想着，又伸手捅捅苏景渊：“哎，我说老渊，咱们都是一榜进士，也认识这么年了，你且跟我说说呗……这秦柔，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原先以为她是什么娇滴滴的暮王妃，现在一听，了不得啊。”
“大宛人的探子。”
苏景渊冷笑，“抓人吧，抓到就可以审了！”
他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陈动一脸懵比，然后火速下山搞八卦……不，抓人。
再不抓人，他怕公主府的这两只等彻底杀疯之后，把他也给嘎了。
夜晚，皇宫极为安静。
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自是带着小心，距离皇上的寝宫也有一些距离。
皇帝所在之地，自有暗卫守着，寻常人没得允许，根本近不得身。
“皇上，时辰不早了，已是三更了，早些歇了吧。”
陈平上前，轻声提醒着皇帝。
皇帝批了折子，全身都酸疼，而桌上的折子永远是批不完的。
他批完的这些，还不足一半。
“陈平，你来给朕说说，朕当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皇帝揉着腰身说道，越看越气。
当皇帝是真累啊，时间长了，腰都酸疼。
当然他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敢这么吐槽自己，陈平可不敢回。
“皇上一国之君，治国有方，深受百姓爱戴，这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陈平是会说话的，皇帝听着有点意思，便指着他说：“呵，你这个老家伙，倒是会哄朕高兴。”
顿了顿：“今晚，媚娘怎么样？有没有想朕？”
啊这！
白日才挨了打，晚上还要想你的吗？
怕是不太想的。
“皇上，贵妃娘娘已经派小太监来问过皇上了，老奴只说皇上忙于社稷，这几日且休在上书房了。”
就金贵妃娘娘那张脸，皇上看了会倒胃口，这几日，便不过去了，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行，那朕今晚去皇后处吧！”皇帝说道，“终归是一国之后，总不能失了体面。”
刚刚起驾，还没走两步，一名小太监匆匆冲进来：“皇上，秦夫人出事了。”
秦柔整条右臂被斩断，全身血迹斑斑，奄奄一息。
皇帝一顶小轿匆匆赶到的时候，秦柔脸若金纸，眼看已经不行了。
“太医，朕不管你使用何种手段，一定要救她！”
皇帝沉了脸怒。
这是要死啊！
合着这动不动的血光之灾，也不能只可着暮王府一家薅吧！
先是死德宁，后来死暮王，然后是死老大儿子，死老二儿子……现在，连自己偷着养着的女人也要死了，贼老天你这是要干什么？
赶尽杀绝要除族吗？
可朕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之事，这非得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呢。
“皇上，夫人受创过重，失血过多……这，怕是不好救。不过，还好天气寒冷，血色冻住，要不然，只是失血，就能要了夫人的命。”
太医硬着头皮说，今夜见证了皇上的私情，会不会被灭口？
他好怕。
正处于昏迷当中的秦柔，也许是听到了皇帝的声音，觉得自己又有希望了。
她拼着一口气醒来，“啪”的一声，用带血的左手，用力抓紧皇帝手腕，嘶哑着声音说道：“皇上，杀了苏娇娇，杀了她！杀了她！她杀了德宁，又害死王爷，还杀了咱们的两个儿子，杀了她！”
太医：……
白眼一翻，我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