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深知自己的眼界与眼力不如亲爹,自然乖巧站在一边学本事。
他看计策怎么做。
计策看着这个名叫红杏的女人进门,一身褴褛,破破烂烂的,但长得真是好看。
眉是眉,眼是眼……是个女人。
二狗子:……
这不放屁么,这肯定是女人啊,亲爹你是不是眼有毛病?
总不能女的还给看成男的吧!
“叫什么名字?”计策问。
他在打量红杏的时候,红杏也在打量他:哦!这个男人虽然老点,但也很有味道。如果那个杀猪的死活不愿意娶她,她退一步,嫁这个老男人也是可以的。
心中有成算,哭的时候更加梨花带雨,娇娇弱弱的:“老爷,奴家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因地方流匪作乱,全家被杀,这才逃了出来……老爷,您可要为奴家作主啊,奴家早与那名杀猪哥有了肌肤之亲,奴家非他不嫁的。”
红杏长得好看。
哭的时候又故意揉着胸口,说是心口疼,还疼得厉害。
哎哟!
这操作啊,直接把二狗子看惊呆了,连忙拉过计策,小声跟他哔哔着:“爹,我发誓,我没有踢她胸口,我踹的是脸。你看那半边脸,还肿着呢。就她刚刚那个自以为好看的蠢样,骚首弄姿的,还以为她多娇美呢……其实就是个棒槌,像只猪,猪都比她好看。”
这模样,二狗子还真看不上。
就这,比得上他家春桃么?
“你可真下得去脚。”
计策把二狗子拍到一边去,又问红杏,“那杀猪的欠我三百两银子,说是把你抵给我了。红杏是吧,我呢,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折腾人……你反正都是以身相许了,那以后的事,就由我说了算吧!”
啊!
红杏震惊了!
不是,这不是这么说的啊!
她原先的打算是……嫁不成小的,嫁老的也成。
可现在看来,老的也不要她吗?
可真是晦气!
你不要,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还嫁定了那个杀猪的!
“老爷,奴家真是走投无路了啊,老爷可怜可怜奴家,奴家连身子都给了杀猪哥了,他要是不要我,奴家……奴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奴家还不如死了算了。”
红杏哭哭啼啼作势要撞树,二狗子麻溜的往边上闪了闪,计策纹丝不动,甚至还笑眯眯做了一个手势:“那红杏姑娘,你就去死吧,我们不会拦的。”
红杏瞪大眼睛:“你,你们……”
这些人都什么狗东西,她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这都不拦一下的吗?
“我们什么?我们认识吗?你要死早点死,对了,死外面去。死我院子里,我觉得晦气。”
计策指着院外,主打一个什么都敢说,顺你到底的意思。
张重窝着满肚子火,从茅草房里往出看,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吸了吸鼻子,一声大叫:“二狗子,我的衣服!”
烤……烤焦了。
二狗子扑过去抢救衣服:完了,别的哪哪儿都好好的,就屁股上圆圆俩大窟窿,真显眼!
“杀猪哥……这不能穿了呀!”
二狗子一脸黑线的说,“我也不是故意的。”
张重气得要死:“是是是,你怎么可能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是吧!光顾着看热闹,正事都忘了!”
“杀猪哥!”
红杏一见张重出现,终于有了台阶下,她哭着嗓子冲着张重扑过来,张重裹着被子,一看不好,转头就往草窝子里躲,红杏却兔子一样的,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