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青惊呆了。
不是,知道你时宴兄看似世外高人,鬼主意一眨眼就一个,一眨眼就一个。
但是,你怎么突然就能骂人呢?
我也没招你吧!
郑玉青差点气歪了鼻子,手中紧紧攥着茶杯,忍。
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
恼道:“时宴兄,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能骂人呢?”
“我骂了吗?我骂了吗?我骂的是畜牲,畜牲又听不懂,你倒为它打抱不平!作死的贼驴子,你说它好好的跟了我,我好吃好喝养着,小日子过得多好?非他娘的自己跑出去,惹一身腥回来。这狗东西,就不如直接一刀杀了,炖一锅肉,还能饱饱腹!”
陆时宴一派风淡云轻的说,用他那张仙人的嘴,骂着最扎心窝子的话……就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多了这张嘴呢?
郑玉青气得要憋死,还要假装没听到。
要不然,他但凡一个开口,陆时宴又会骂他给畜牲出头。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错!
那他……干脆闭嘴吧!
硬生生呕一口血,转了话题,再不敢提什么驴车的事了,只说:“时宴兄消消气,消消气。先吃肉,喝酒。总归是在这里遇到,也算是一场缘份。咱兄弟都是为国公爷办事的,可不能起内讧。”
骂骂骂……这回总不能再骂了吧?
他都服软了!
果然老话说得对,门客这张嘴,真他娘的有毒。
死的能说成活的,白的能说成黑的。郑玉青有预感,他要再敢跟他说什么驴车的事,就陆时宴这张嘴,能不动声色骂完他祖宗十八代,还有剩的。
娘的,惹不起,惹不起!
“起什么内讧?陆某倒不知这内讧从何而来。”
陆时宴微微轻笑,转眼又是风度翩翩君子一枚。
仿佛刚刚那个出口霹雳,骂声滔滔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郑玉青:!!!
就,离谱!
好在,他们百十个官兵,带的吃食也不少,再加上,陆时宴这院子里也有肉,驴车上甚至还买了酒……几个带队的官兵也坐过来跟着一起凑热闹,一群人吃吃喝喝到了深夜。
陆时宴果断是不肯让郑玉青进房里睡的。
没可能。
他家小师妹睡过的地方,轮不到别的狗男人来睡,就算以后不睡了,一把火烧了,那也不可能给郑玉青睡。
郑玉青无奈,看院子里的茅草屋也凑合,便进去躺了一宿。
陆时宴进屋,打座,修身。
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亮,郑玉青一无所获的走了,陆时宴没送他。
送不送吧,就陆时宴那张嘴,郑玉青恨不得他赶紧别送……要不然,早晚要气死!
可,对于赵家沟这边,到底还是留下了眼线。
无论陆时宴怎么说,郑玉青还是怀疑。
“大师兄,对于云雀城,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