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瞬间少了将近三分之二。
“既然如此，就这些人了？”
“就这些人了。”
“神秘人？”
“呵呵呵，你说的神秘人……自从知道你在调查他又发现弄不死你后就开始准备跑路，然后趁着今天各个地方有些混乱的时候偷偷带着一些不该带的东西跑去美区了，老夫去逮人了，给，这就是你要的那个你说的什么来着……神秘人。”
苍老带着僵硬的声音极其突兀地出现在屋子门口。
舒叶转身。
那是一个面容和声音一样苍老且僵硬的老人，一身黑色样式很老的西装，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布鞋。
这是一个活在过去年代的人。
“贺老。”屠元宝道，“麻烦您了。”
老人，也就是屠元宝口中的贺老动作极其轻微的动了一下脑袋，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她是在点头。
“砰。”
一坨被他一直提着的肉被随意扔在地上，肉动了动，看起来应该是头的地方抬起，一道含糊的声音带着疯狂，“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谁来杀了我，求求你！”
看着像是头的地方，舒叶却完全看不见这个人的脸和五官在哪里。
毕竟这坨肉是真的现实意义上的一坨肉，而不是称呼某个人肥胖的代称。
“这样都没有死，你的能力——”
不是舒叶什么都想知道，只是在被不死泉诡域包围的地方有一个人能带着人进来，并且这个人的灵异力量能让一个人在一团肉的状态下都活着。
这让舒叶很难不怀疑这个贺老和不死泉之间的关系。
“只是借用而已，胆小诡罗音你应该见过了，老夫的状态他差不多，只是一场交易。”贺老僵硬转身，面向舒叶，“我的任务就是在【生】沉睡的时候，等待【死】的到来，当他们融合的时候也就是【生】离开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也就死了，我其实本来就已经死了。”
【生】之前在沉睡。
舒叶从这段话里得到了这个信息。
至于沉睡在哪儿，她觉得她应该是知道并且亲眼见过的——屠鸿兴私人仓库最后一层房间。
“当时你拿来保住屠阳身体的泉水不是从不死泉里捞出来的，那就是不死泉的【生】，所以才能让屠阳的身体一直活着。”
屠鸿兴看了眼贺老，“同样是交易而已，屠家掩盖有关不死泉的事，贺老帮助屠家处理一些事情……贺老，看来是时候了。”
贺老眼珠动了动，“是时候了，我累了。”
话落。
“砰。”
贺老的身体就像失去了灵魂，一倒，摔在地上失去生机，又在眨眼间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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