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派遣王上,也就是当时的三皇子来同顾魁商谈合作事宜,原本两人相谈甚欢,定好了盟约。
却没想到顾魁此人阴险至极。
王上当初在京城落难,幸被一女子所救,而那女子是顾魁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
他们两人互生情愫,有了夫妻之实。
顾魁得知此事后竟拿那女子的性命要挟,索取我们北渊蛊术的秘密。
王上忍无可忍,他知道顾魁此人野心勃勃并不适合当盟友,索性便来了一个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便用我们北渊的蛊术,将顾魁取而代之,就这样顾魁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我们自己人。
后来北渊内乱,王上无法带那女子离开,便将其托付了假冒的顾魁,而这女子便是顾溪舟的亲生母亲。
此后二十年,我们安插在大盛的这枚棋子成为了权势滔天的相爷。
而我们北渊的少主也成了相府的庶公子。”
裴朔临说完这些,朝着御座上的景文帝行了一礼道:“陛下,当年王上让人取代顾魁完全是被逼无奈。
我们深知北渊和你们大盛国力悬殊,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
倘若我们北渊真有异心,不会让顾魁稳坐二十年相位而没有别的动作。
真正有野心之人是二十年前的那个顾魁,他当年泄露大盛兵败消息的国书还在我的手里。
正因为他的泄密,我们才敢求娶贵国公主和亲。
这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为你们除掉了一个毒瘤。”
“胡言乱语。”
顾皇后听完裴朔临的这番话,已然心神大乱。
她不相信自己的兄长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人给取代。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她又岂会不知道真假。
“你为什么要害我兄长?指使你这么做的是谁?”
顾皇后环顾了四周一眼斥问道:“是不是永昌候府,是不是福王?
是你们联合起来做了这一场戏,要置我兄长于死地。”
顾皇后转身跪在地上,拽着景文帝的衣袍道:“陛下,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
我兄长不可能是北渊的细作,定是他们栽赃嫁祸的,还请陛下勿要中了他们的计。”
林贵妃睨了顾皇后一眼,讥笑道:“姐姐是接受不了自己所倚仗的兄长一直以来都是个假的。
还是接受不了一下子失去相府这个靠山啊?
这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姐姐就算磕破了头,也改变不了什么。
识相的话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谁知道你们和这个假顾魁有没有合作关系?”
“你这个贱人。”
顾皇后怒骂一声,如同一个泼妇一般朝着林贵妃扑去和她厮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