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期自问自答道：“是演技。开始是从容优雅，然后利用别人短暂的视觉盲区一路狂奔，最后停下来，不但不能脸红心跳，还要继续从容优雅，不是演技是什么？”
李清雅被她的描述勾起了画面，不由捂住嘴，没有笑出声。男人是侧站着的，她可以看到侧脸，显而易见，那座美丽冻人的冰山出现了一丝裂缝。
柳期说完就迈腿走了出去，在门口不远处嘴边拣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此行目的已经达成，想来就算两人最终谈崩了，那人也不至于对李清雅做些什么，起码在她还守着的时候不会。
装修富丽堂皇又不失优雅的餐厅，称得上山珍海味的丰富食物，这一切总是让柳期想起安置区那座坍塌了一半的破房，还有方灵为她藏起来的馒头。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些都是带血的战利品，是进化者与普通人、变异种的生存之战中获胜的标志。但柳期依然把两大盘食物吃得干干净净，甚至津津有味。
为什么要去想太多背后的事呢？
想太多，就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的她胃口极好，吃得也很快，不到十分钟就了结了盘中食物。不料李清雅和男人弹得也不慢，她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包间的门就打开了。
男人的目光在柳期身上停留一瞬，大步离开。
李清雅走了过来：“今天谢谢你。”
柳期摇头，问道：“不顺利？”
李清雅抿着唇沉默片刻，说道：“既然你已经退出行动，就不用担心我这边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再见。”
“我送你。”柳期站了起来。
“不用，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我。”
柳期蹙眉道：“什么叫万不得已？只要你继续行动，总会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李清雅没再说话，转身走向餐厅出口。柳期依旧跟了上去，即便那个人暂时没有威胁，电梯那里指不定还有左岚等着。
在左岚面前，李清雅也没什么招架能力。
果然，左岚就等候在走廊里，见李清雅出来，脸色明显沉下去。但见到她身后的柳期后，这丝不悦立即隐没无踪。
李清雅难得地没搭理左岚，和柳期点了下头后，径直走入电梯。
柳期看向左岚：“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左岚下意识瞥了眼自己的小腹，早上出来急，她还真没吃东西。
“不用，我们找个地方聊？”
“你不用我还想再吃点。”柳期径直走回餐厅入口，掏出黑色房卡，“两位。”
服务员恭敬欠首，余光却好奇地打量这个小姑娘，又扫过跟进来的左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