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吸了吸鼻子，鼻子里出现了苦痛的水声。
周玉：“之后我回了家，一夜没睡，等到了周恒那小子，跟他说了林绾绾的事儿，恒哥儿听了，倒是没提林绾绾的事儿，而是问我，要不要报仇。”
沐辰修好奇道：“然后呢，周恒帮你报仇了？”
周玉点头：“是的，报仇了，恒哥使了个法子，说是什么用生物链的重金属富集作用，在食材上下功夫，让秀贤得了重病，虽然后来靠白云观的高功道士救活了，但一头秀发掉完了，五脏受损，成了出不了门的病秧子。”
生物链有富集作用。
即在一座重金属矿上，如果植被内含有的重金属含量是1，那么吃草生活的兔子，鹿，体内的重金属含量就是10，吃兔子，鹿的猎鹰，虎豹，其体内的重金属含量就是100。
而动物内脏，是最能富集重金属的地方。
周恒只要在重金属矿上找食物链上端的生物，取出肝脏，用造化炉好好料理（增加重金属含量，调制口味等）给王秀贤吃，长此以往，王秀贤就会重金属中毒。
而这一切，不会被这个时代的正常验毒手段测试出来。
甚至重金属中毒这个概念，这个时代都没有。
周玉又恨恨道：“还有那个竹马，听说他父母散了大半家财，请了独山一位庙祝，接了眼睛和舌头，又能看，又能说话了。”
沐辰修一皱眉，旋即惊愕道：“那个竹马，是不是叫孙幼常？！”
周玉也惊讶道：“您知道？”
沐辰修苦笑道：“其他人我可能不知道，孙幼常这家伙……”
顿了顿，沐辰修悚然道：“等等，孙幼常这家伙……不是……也是你家的恒哥儿搞的？”
另一边的独山弟子闻言面色巨震。
独山弟子也是知道孙幼常的，原因是孙幼常这家伙，治好了眼睛和舌头，下了独山后，又害了恶病。
这恶病非常的怪，居然让孙幼常胸口膨胀，五官变得秀美，就连男人的根本都起不来了。
像是从男人，变为半男半女的妖人。
孙家花了一半家财救回来的人，就这么废了。
周玉尴尬的点头：“是恒哥儿，下了……好像叫雌性激素的毒药。”
造化炉是连雌性激素都能炼制出来的。
而这个时代，连雌性激素的概念都没有。
为此周恒两次下毒，不论是大正王都的修士，还是皇家御医，都抓了瞎。
他们或许有超凡手段可以强行救人，哪怕人凉了一会儿了都能救活，头砍下来都能接回去，但真的不懂什么是重金属中毒和雌性激素。
沐辰修难以置信的转头看自己身侧的独山弟子。
一会儿又转头，沐辰修颤声道：“你这恒哥儿，以前是学过什么旷世毒经吗？”
孙幼常得了恶病后，是上独山看过的，包括沐辰修在内，一个办法也没。
能让一众金丹，乃至于半步元婴都抓瞎的毒，周恒怎么做出来的？
周玉摇头：“我不知道，恒哥这家伙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遇到事儿，他是真的有办法，靠得住的。”
沐辰修抿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