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撒切斯,谁会让他落入现在这种境地?
青年脸上绽开一抹扭曲又癫狂的笑容。
果然,少年脸色倏地白了下来。
温泽心底刚升起一丝畅快,却又见他淡粉的唇瓣间斩钉截铁地吐出五个字。
“不,不会是他!”
如果是撒切斯玩腻了把他丢下,那他不该再来找自己。
难道是兰斯洛特?除了他,还有谁能从撒切斯手里把他抢走?
可是兰斯洛特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不洁了,所以要惩治他?
温泽眸色沉得几近滴水。
他就这么信任撒切斯吗?
“我可不管他,不过你如今既然成了我的奴隶,合该打上新主人的烙印,以前的……就该彻底磨灭!”
鹿溪一惊,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挣扎着要跑,牵动着捆缚脚踝的锁链叮叮当当。
这些家伙……为什么总是这样啊!
“不……不要……”
所以……只允许撒切斯一个人留下痕迹吗?
他果然很爱他,爱到为他怀孕生子,甚至被打上这耻辱的印记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偏偏要破坏他们的感情,让他们永远也无法在一起!
神力打下的印记,同样可以用神力消除。
温泽把少年桎梏在怀中,转眼间便拂去了他锁骨上的黑色痕迹。
然后在同样的位置,打下了独属于自己的名字。
他明明可以减轻路希的痛苦。可是却偏偏没有用神力消解那股剧痛,甚至刻意放缓了速度。
他就是要让路希痛,只有这样,他才会永远记得自己属于谁吧?
鹿溪觉得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咬着锁骨的地方,痛得无法呼吸。
他疯狂地捶打推拒着身上的人,力道却犹如蚍蜉撼树。
重新绑在眼上的巾帕再次被打湿了,少年的嘴唇甚至因为哭得缺氧而泛起了淡青色的痕迹。
在温泽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鹿溪再也控制不住,狠狠地咬在青年肩头。
温泽主动卸下防备,任由他尖锐的虎牙穿透皮肉咬破血管。
鹿溪甚至尝到了腥臭的铁锈味,可他依旧没有停下来。
过了许多,少年才彻底失了力气,一头栽倒在软枕上。
温泽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伤口的位置,便收回手,按在那个伤口上。
一缕炽白的光自指尖散开,肌肤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音,还冒起了炙烤的白烟。
这样……路希也在他身上打下了印记。
他贪婪而又虔诚地垂下头,轻轻吻了吻那个刻有自己名字的印记,感受到少年因此颤抖的身躯,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们……都打上了互为对方所属的烙印了。
可是他不会让路希知道,不会让他借此机会再度掌控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