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刚推开门,便被灌了一耳朵嬉笑的话。
他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门了,想要退出去重新进来。
听说主子来茶馆的时候带了一位姑娘,可能是未来王府的主母。
难道爱情的力量如此强大,把一个昔日的煞神变得面目全非?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霍睢怀里的人身上,神色却猛地一滞。
那是……小哑巴?
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应该是跟着狗皇帝吗?
霍睢看到影一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沉着嗓子咳了两声。
对于他的影卫对小哑奴一见钟情的事,他是知晓的。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溪溪都与他同甘共苦互诉衷肠了,他自然得把这个隐患掐灭。
至少愧疚感某摄政王倒是没有多少。
影一只是单相思而已,他才不算夺人所好!
影一回过神,立刻行了一礼:“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您责罚。”
他在盗取北境官员欺上瞒下与贪污受贿的罪证上,不慎被发现,遭到了那些官员的追杀。
左相由此与那些官员联络上,共同在附近几镇布置了伏杀的人手,才会导致王爷当时孤立无援。
“无碍,咱们的人马可到齐了?”
“一切准备妥当,对付泽华郡那位不成问题。”
霍睢唇角勾起一抹笑:“谁说本王要对付他了?”
影一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
那小皇帝醉心权势,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何必再留他?
“帮本王去一封信,邀请慕容夙三日后前来相见。”
虽然霍睢嫉恨慕容夙之前玷污鹿溪,但如今若是让他死了,局势只会更加混乱,遭殃的只会是百姓与军中将士。
“喏!”影一又抬眸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鹿溪,旋即干脆利落地退出房间。
直到这时,霍睢才倒吸了一口冷气,握住少年的脚腕可怜巴巴地说道:“娘子是要让为夫变成个跛子吗?”
鹿溪脸上的神情瞬间变了。
霍睢虽然武功卓绝,可他也不是铜墙铁壁,该不会骨头被他踩断了吧?
少年焦虑得转过身,男人却陡然揽着他摔到了床上:“这么好骗?”
鹿溪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忍不住伸出手拉住霍睢两边的脸往外拉扯又反复挤弄。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以前摆着张臭脸,现在是丝毫不要脸!
霍睢任他发泄了会儿,才喘息着拽住他的手:“溪溪,方才我帮你快乐了,你也该帮我快乐一下吧,用手就可以……”
虽然他觉得若是溪溪也学他那样,他会很兴奋,不过一来可能弄伤他吓到他,二来自己也舍不得。
这……这不就是慕容夙说得「礼尚往来」吗?
呵,臭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鹿溪气鼓鼓地点了点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