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委屈巴巴的,任何人看见了都可能头脑发热。
可鹿溪却慢慢瞪大了眼睛。
他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他都可以用手用脚帮他纾解,霍睢怎么就不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还洗冷水澡,他们的手又没有多大的区别……
少年的神色顿时淡了下来,兀自坐在一旁的矮榻上。
清亮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演戏的男人,仿佛在说「我就看你接下来怎么演」。
没有得到自己预想的结果,霍睢不由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马金刀地坐了回去。
但自己那双手又粗又黑,怎么都不太得劲。
·
慕容夙最近烦得厉害。
虽然早就知道左相不是好难捏的。可是被他按着鼻子立后,着实令人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
尤其是……他脑海中的画面尽数被霍睢抱着小哑奴坠落山崖的画面占据。
不过是个消遣而已,有什么资格让他魂牵梦萦!
可他仍旧下旨命令各州府严加搜查。
这决不是关心小哑奴,而是因为祸害遗千年,不见到霍睢的尸骨他绝不相信霍睢死了!
左相知道此事后,竟然胆大包天篡改圣旨,命令州府的人见到霍睢和那个哑奴立刻处死。
此行严重挑衅了他的威严,故而慕容夙停滞在泽华郡企图收回权柄。
他虽年轻,却不像左相想得那般稚嫩。
人在千里之外,便掌控住了京城的局势。
左相于是狗急跳墙,挑动各路藩王一起出兵反燕。
慕容夙的军权没收回来多少,眼见那些人打着为摄政王复仇的旗号揭竿而起,心情焦灼至极。
论帝王权术,他自幼受父皇、太傅悉心教导,霍睢不及他。
可若论行军打仗,他远不如霍睢。
就在为此烦忧之际,一封信蓦地送进了泽华郡的郡守府。
慕容夙读完内容,忍不住攥紧信纸,碾出一片碎屑。
“备马,点一百死士随朕去银州会会老朋友!”
既然霍睢还活着,小哑奴想必也安然无恙。
霍睢最近无所事事,鹿溪不得不惨遭他的毒手。
男人不知从何弄来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哄或骗地说服他戴上。甚至在讨论军机大事时,还恶劣地把他抱在腿上。
“溪溪,听说这药玉疗效极好,温养穴位,还可以助你更加紧致……”
“夫人,这香丸能够让你遍体生香,调动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