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矜委屈地将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很沉,道?:“大?师兄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君郯道?:“什么?”
应矜注视着他?的眼睛,有些卑微地道?:“被?你讨厌。”
“那你还……”君郯默了。落叶被?凉风刮起,从他?身后飘过,风扬起几缕长发,他?似乎瞥见了应矜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
“被?喜欢的人发自肺腑地讨厌,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刑罚。”
君郯道?:“所以你今后打算做什么?”
“如果你需要我,我便为你肝脑涂地,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便再不?出现?在你眼前,”应矜道?,“我只要不?被?你讨厌就够了。”
君郯道?:“那你就肝脑涂地吧。”
应矜瞳孔乍亮,道?:“所以我以后,可以跟着你了吗?”
“只要你别做让我厌恶的事,”君郯道?,“我便没有厌恶你的理由。”
应矜快要崩溃地道?:“可是你说过你厌恶我。”
君郯道?:“那是以前的事了。”
应矜道?:“现?在呢?”
“现?在……”君郯道?,“你别想知道?。”
应矜突然露出笑容,道?:“我想学鲸吞之术。”
君郯道?:“你想学,我就愿意?教?吗?”
应矜道?:“大?师兄不?愿意?,那我就不?学啦。”
“跟我来。”君郯一把抓住他?的手,入手柔软微带着些许暖意?,比想象中的感觉要好一点,只是捏紧,君郯便愣了下。
应矜又?惊又?喜到喉间?哽塞,干涩地吐出一句:“去哪儿?”
“回别院。”
“去那儿做什么,”应矜还没反应过来,懂事地提醒道?,“快到时辰了,马车在外面……”
君郯皱眉打断:“你不?是想学吗!”
应矜颅内烟花绽放,面上露出浅笑,直到通过拱门,来到君郯的院落,他?脸上依旧止不?住笑意?。
君郯仿佛没有看到他?面上的笑,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我先?告诉你口诀,你虽然一时半会学不?会,但你会在思忖中学习。等会赴宴,宴会上都是你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的人,你多半会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