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娶媳妇儿呢!呵!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给他分这些钱都觉得心痛!要不是想和这三个小子先划清界限,他一分都不想出!
但是他现在自然不会这样说,反而带着安慰的语气,似笑非笑,“这不是还有你二哥在的吗?就按你大嫂刚才说的那样,等你娶媳妇儿的时候,多少聘礼让你二哥出就可以了!”
只是这辈子能不能娶到媳妇儿,他就不知道了,反正和他无关。
“你们老子把你们养大,也算对得住你们了,而且也不指望着你们孝顺了!毕竟连你们娘都不能孝顺,等我老了还能指望什么呢?有心的每个月往这里送点儿粮食,没心的我只当白生养了一个儿子,权当已经死了!”
“爹!”“爹?“……
接二连三的叫木柘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全是不可置信。
他们也没不孝顺娘呀……是,就算有那么一点儿不太好的心,那不是也没做什么事吗?家都没分完呢爹不就回来了吗!
“房屋就按现在自己住的地方,咱们家那边儿还有一个老宅子,地方不小,但除了大没别的优点,甚至可以说除了那块地基啥都没有,等你们有本事了,想搬出去的就搬出去,自己划分三分之一的地方修建,把现在的屋子空出来还给我!
没本事就一直住现在那一间屋子!以后吃饭也都分开,爱去哪儿吃,去哪儿吃,想用锅灶就过段日子找人另起,我媳妇儿可不伺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
这些锅碗瓢盆儿什么的,也全部都分了!咱们家也没养鸡,别的也没什么好分的了。”
几人理亏不敢辩驳,只有老三还想再说什么,结果被木柘直接踹了一脚。
于是分家的事就这样定下了,兄弟三个人分的都不满意,最满意的莫过于是木柘,因为这是他亲手分的家,他自己觉得公平公正公开!更何况他们三个不满意,木柘就开心了。
这场有木柘在的分家下来,三个儿子每个人也就分到了十来块钱。不过十来块钱也不少了,有些人家如果能有十块钱的存款就能过个好年了。
大队长其实也有些懵,没见过谁家分家这么随意的,三言两语就分完了,等其他人都离开,大队长把木柘拉到一边,“三个孩子其实还好,虽说确实是有些小心思,但也没敢做的特别过分,你真不跟他们过?这样分……以后……”
“大队长,没事,你不用担心,就这样分,就按我说的以后他们有心就送点粮食,没心就拉倒,你信不信这三个儿子以后没一个会送一口饭过来的?”
大队长其实有些信,可这样分,他们两口子以后指着谁养老啊?但看木柘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到张阿曼回了屋,越想越觉得亏了。
“孩儿他爹,你怎么就能这样答应了呢?咱们聪聪今年也四岁了,等过两年,小妹嫁出去了,我还想着让聪聪去小妹那屋呢!结果现在……”
张阿曼看着分的这个家,都快愁死了。
“我不同意能怎么样,爹铁了心要给我们兄弟一个教训,别看他四十了,我又打不过他,当然打过了也不能打。”木爱国被这事弄的也挺尴尬,这不是都没想到他爹还能活着回来吗!
“行了,我总归是爹的大儿子,让爹出完这次气,回头不还是一家人?”他烦躁的下结论,蹲在一旁揉了揉头。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木柘失踪后,他有没有拿自己亲妈亲妹当成过一家人。
“瞧瞧这事办的!唉!早知道……”早知道什么呢?
早知道她公公还好好的,他们就不弄这一出了。
等所谓的“家”分完,木柘就拉着齐雅君进了屋。
屋里有放着的铅笔和本子,是专门买来留着给齐雅君用的。
她并非天生的哑巴,也不可能奇迹般的就会哑语,但她认得字,甚至曾经可以说上一句饱读诗书,木柘便特地为她买了本子铅笔,齐雅君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写在本子上。
二十多年,她已经写了很多本子,都被木柘珍藏起来了,除了一些不适合存在的话,用橡皮擦了去。
木柘一开始是不识字的,他别说认字,就连学堂门口都不知道是朝哪边开的。打小没被饿死都算是他的幸运,要不然也不能因为两个馒头护大小姐护的那么严实。
但为了能知道大小姐写的什么,想说什么,他从十六岁开始学习认字,如今倒是觉得他认字的水平丝毫不逊于中学生。
[真不管他们了?]本子上被写出娟秀清丽的字来。
“哼,不管了,这三个小子一看就知道一个比一个更白眼狼!多亏了我这次命大,被驻扎在附近的军人给救了,要不然……哼!”
木柘想到原剧情的故事发展,恨不得把三个儿子,尤其是大儿子、三儿子抽皮扒骨。
大概三个儿子也真是随了他,一个比一个恋爱脑,可他恋爱脑,努力靠着自己的双手给媳妇儿带来好的生活。那三个儿子却拿了东西不办人事,连他们亲妈都不管,连他们妹妹都要害!
这次他活着回来了,他倒是要看看某些人还掂不惦记不属于她的东西!
要不是想担心媳妇儿不舍得,他都想先下手为强,大义灭亲,先把老三给举报了。
[那我们以后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齐雅君这一个月以来自然也是心寒的,她幼时也不是没脾气的性子,要不然也不能生出木爱媛这种要强性子的女儿。
要说起来她才是最能接受现实的那个,毕竟曾经遭难,看着亲人被游.街,挨打,死在路边,莫说去收尸,甚至连哭都不能哭。
木柘搂住她,“抱歉,是我没教育好儿子们。”
齐雅君清冷的面容展露微笑,努力摇头。
“你……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她就知足了。
她心里清楚,木柘哪里是做的不好呢?是做的太好了,反而是她……
“雅君,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五个字?你跟我说了一句话!太好了!太好了!君君,你跟我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木柘抱住她狂喜,明明都四十岁的人了,喜的跟个孩子似的。
“不行,我得去买点肉回来咱们明天庆祝!雅君你声音真好听……”
齐雅君被他的反应燥红了脸,也顾不上伤感了。原来的悲伤迷茫被木柘一下打的烟消云散。
这人……真是!
她赶忙拽住他,摆了摆手。
这大晚上的,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的。
[你没受伤吧?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她拿着铅笔写下来。
“没有,我还身体壮着呢!就是落下山崖的时候摔晕了,在人家驻扎的军人那养段时间。”
齐雅君才不信他,如果真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不可能会这个时候才回来。
但他既然不愿意让自己担心,她也不会戳破,只是怕他逞强,晚上洗澡的时候,她是检查完腿又检查他的胳膊,发现确实没有大碍后才彻底放心。
她当然是检查不出来的,因为原身摔到的其实是后脑勺。如果不是木柘来了,现在尸体都臭了。
木柘第二天一早,就跟大队长招呼了一声,拿了块烧饼吃着,上县里去了。
昨天晚上被拦着没有去买肉,但今天早上得买回来让他媳妇儿好好吃一顿。
这一个月,他媳妇儿明显瘦了,也憔悴了不少,这可不行!
等木柘一走,起床收拾东西的齐雅君才想起来老三问她要镯子的事昨天忘记跟木柘说了。
她对这种事敏感的不行,昨天也是木柘回来她激动坏了,一时没想起来,但今天想起来了还是觉得得等木柘回来跟他说一声。
她大概能猜出来老三说的是哪条镯子,可那条镯子从嫁给木柘之后她就给藏起来了,这么多年了别说戴,就连拿出来看都没有看过。老三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木柘无意间透露的?
可齐雅君觉得不太可能,木柘对她的事别说是无意间了,就算是喝醉了酒又或者严刑逼供,依照他的性格也不会吐露出来半个字。
那镯子是她外祖母给母亲,母亲又留给她的,先不说价值几何,便是意义就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