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水平还是差了一点，因为这并不是洞玄境的白虎妖兽！
许言心中正想着，龙悦突然瞪大了眼睛，震惊道：
“不对！这不是洞玄境白虎的皮毛！皮毛根部已经隐现金芒，铭刻天生道纹，这是一只半步先天的白虎大妖！”
许言对她再次高看一眼，将皮毛放入了包袱中，给系了起来，一边漫不经心道：
“你这小飞贼倒是有点见识，不枉我用了众多宝贵药材给你熬制软骨散，将你修为尽废。以后你就可以安心待在老夫的书院中，为学生讲解各种材料法宝。”
龙悦表情僵住，不可思议地看向许言，道：
“老东，，老先生，难道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吗？”
许言冷笑了一声，道：
“你在这待了这么久，看来很喜欢这里，我怎么能不助你一臂之力呢？”
他从桌上取了一张纸，展向龙悦，上面赫然用炭笔描绘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肖像，和龙悦一般无二。
“你也可以试着逃走，反正你的样子我已经画下了，比起找一个不知长相的飞贼，对着画像按图索骥应该简单不少。”
龙悦眼皮跳动，露出了哭一般的笑容，道：
“老先生绘画的技术真是惊为天人，单凭这门手艺，夫子就可以吃喝不愁，何必揪着在下不放呢。”
龙悦并没有夸大，看着许言的这幅画，她想起了自己以前偷过的一幅姬素的画，和眼前这幅画很像，都以细节刻画为主要特点，那幅画卖出了两百两银子的高价！
两幅画做对比，甚至许言这幅的光影还要更优秀一些。
许言不置可否，打开衣柜，从底下翻出了一套黑袍，将其打开，里面包着一张平平无奇的淡蓝色面具。
上面很素雅，只淡淡画着几朵梅花，许言将它戴在头上，只露出了一双深邃的黑瞳。
再披上黑袍，许言整个人便隐蔽在了黑暗中。
龙悦眼皮跳了跳，问道：
“你想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待在这里就行。”
许言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听起来年轻了不少，和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差不多。
结合着他气血充裕的皮肤，任谁也无法想到面具背后是一个只剩下八年寿命的八旬老人。
许言没有管床上的龙悦，从桌上拿起包袱挂在肩膀上。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给龙悦下软骨散，只是吓唬她而已，等一个时辰左右，她应该就能自己下床了。
许言现在要去把这件皮毛卖掉。
在整个宣城，能吃下半步先天妖兽皮毛的没有几家，其中最有实力的就是万宝阁。
万宝阁在整个大乾都有分布，即使是先天境界的奇珍异宝也时常能够看到，而且价格还算公正，如果要图省心，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据传闻其背后是皇族的人撑腰，几乎没有赖账的风险。
许言绕开李裕和刘君，悄悄独自出了门。
不过，他没想到旁边梁家院子的门房一整天都在盯着他的院门，一看到他出现，立刻就往院中跑去，向梁玉汇报。
今早之所以能够“巧遇”，也正是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