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默默点了点头,席地而睡。黑发老者凝望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微微一笑,真心话被藏在心底说出。
“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却能从崖顶摔下而不死。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是必死的结局。这小子不仅没死,而且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那老家伙怕是已经知晓。难怪抢着他要做他的师傅。”
“不过,此刻他是我的徒弟。老家伙。”黑发老者暗暗笑道。
“莫要辜负为师的好意啊!”
他大手一挥,篝火更加旺盛。直到焰火不再欺负黑夜,擎天才缓缓睁眼。
老家伙蹲坐在烧过的篝火旁,像马戏团的抛手一样。一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在老者的手里丢来丢去。
那是一颗黑灰色的石头。与其说是,但又完全不是,实在没有什么去形容它的模样——它样貌圆润,黑灰色遍满全身,光滑的表面留有些许崎岖。
“小家伙。你可知我手上的这个东西?”老者开口即问,丝毫不给年轻人打哈欠的机会。
擎天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此物名为灵核,取自昨日那头鹿首魔!灵核是纯种魔兽淬炼而成,普通的亚种魔兽可没那个本事。”
“你小子运气不错。”老者笑道,他边说边指向昨日鹿首魔被烧死后遗留的黑灰。
“老师可知,这灵核有何作用?”
“灵核虽然不大,但其中包含的灵力十分纯粹。这个灵核,大不过手掌,但它里面的灵力却胜过一片小圣地一日的所有灵力。此物,既可增长修为,亦可用于炼丹。”
“炼丹?”
“此物可炼制龙灵丹。龙灵丹,有起死回生之效。老家伙会教你的,老夫可不会炼丹。”
“那老师您会何术法?”
听见这话,他抚须一笑,显得十分得意,故意拉长声调。
“老夫精修火属,因此喜爱锻制。那老家伙的刀剑就是我赠送的。”
“那老家伙虽然也会锻制,不过技法差我太大。你若有需要,为师也可赠你一把。”
“不过,我见你背上的那把剑,已是不常。”
“因此,一直未开口。”
话音刚落,天立刻拔剑,手执双剑于胸前。
“擎天曾受难多次,皆因此剑。此剑因义父所留,但擎天愚钝,不知其来历。半月以来,依它用于防身,效果虽然显著,但不足以撼动乾坤。”
“不知老师您,可知此剑为来自何处?”
老者接过宝剑,细细打量。大手在剑身上轻轻划过,双目紧盯剑柄上的“青”字。
“我虽铸剑无数,但确实不知此剑是何物锻造?不过这“青”字,却大有来头。”
“老夫年少听闻,北域与东域交接之地,有一古城名为青城。青城善锻,天下无敌;青匠制品,必是精品。因地接北域,受日风、沙暴影响,城消史进,不知踪影。此剑,虽谈不上名剑,但在逐剑的历史上必有一席之地。”
“青城,北域?”
“小子,不必为此担忧,暂且用之。待他日,你学成出山之日,再追究缘由也不迟。”
“老师教训的是,徒儿谨记。”
“为师者,应怜悯;为徒者,当谨记。你的义父,定是大睿大智之人,不然怎能教出你这种学生呢?”
“老师言过了。”
“行了,行了。客套话,暂时落下。这灵核,暂由老夫代管。天已放晴,随我前去击杀魔兽,完成你小师傅的任务。”老者话音刚落,破口大笑。
“小师傅?”天心中暗暗笑道。他从未设想过两个老师的性格竟是如此相反,令人好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