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尽在小火小说网!小火小说网手机版

小说首页 > 其他类型 > 太想爱你 >第五章6(2 / 2)
  • 手机阅读本书

第五章6(2 / 2)

清芬与言镇看着他离去,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们知道,季鸣的个性再无所谓,终究是个爱上女人的男人;照他愈来愈容易失控的情绪看来,采瞳与季鸣六年来相爱却不说爱的感情,已经渐渐看得出岌岌可危的命运。

但愿这个时候,不要再有任何可怕的外力介入,譬如……看起来不是很正常的包季侬。清芬默默为他们祈祷。

午夜之前,所有的宾客都在恭送之下离去,为包季侬初出社交界画下完美的句点。仆佣训练有素、寂静无声地整理宴会后的残局,丁伯四处巡视一回,对工作人叮咛几句之后,就走出大厅准备回佣人房休息。

“丁伯,你等一下。”靠在墙边冷眼旁观一屋子人忙来忙去的包季侬,以冰点的声调开口。“我要你去吩咐司机,过几天我要用车。”

“小姐,我已经是个退休的人了,很多事我不方便帮你代劳……”丁伯僵硬地说。她打断他。“我是要去找季鸣哥,这也不关你的事?”

丁伯背脊一挺,她是故意把他叫住问这种问题的;因为这里就只有他对季鸣少爷的近况最了解,也最吝于把消息告诉她,所以她不爽、她找碴。丁伯嘴一撇,如果季侬只基于兄妹情谊才问的,他乐意奉告;但她明明别有所图,他就不会傻得把什么事都告诉她。“这的确不关我的事。”他决定把话挑明,反正这几天不停来挑衅的人是她。“但是,如果你是有心要接近季鸣少爷,那我要以下犯上劝你一句:你已经是包家名下的子孙,登记为季鸣少爷的妹妹,你不该再对他痴心妄想。”

“暗地里搞了几天的小动作,你终于懂得反击了,老家伙。”季侬一嗤,粉脸更冷。“虽然你是包家忠心耿耿的一条老狗,但若我把你说的话告诉爷爷,你猜他会怎么样?”“我不觉得老太爷会怎么样。”丁伯笃定地说。

包季侬心一惊,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为什么丁伯损她,还有把握不会被爷爷骂?他不过是个下人,怎么敢惹未来的女主人?

是的,她就是季鸣哥未过门的准妻子;这是爷爷当年领养她进门的时候,亲口跟她说的,他说:侬丫头,你要快点长大,变得儿漂亮又聪明,爷爷让季鸣娶你当媳妇儿。商场大老包立万的一句话,谁敢不从?她回国就是抱着嫁定包季鸣的心情。如今丁伯对她不敬,还要她别妄想当包季鸣的新娘……哼,去他的!她嗤之以鼻。

慢着——季侬灵活的脑筋一转。有没有可能说……爷爷的决定改变了,丁伯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警告”她?她不理会径自离去的丁伯,仔细往下推敲:如果说爷爷改变主意,不让她嫁给季鸣哥,那会是为了什么?

她灵光乍现,分别这么久,说不定……季鸣哥早已忘了她,而有了让爷爷也满意的意中人?没错,一定是这样,她记起他刚见到她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感觉,叫做“陌生”。季鸣哥忘了她,早在她的意料之内,但她却不曾设想有个可能存在的情敌。是谁那么大胆跟她包季侬抢男人?

从小到大,为了爷爷一句话,她那么努力地充实自己,十几年来不曾偷懒,忙得连台湾都没时间回来,为的是什么?就是要与季鸣哥结合、辅助他得到整个“立万财团”的操纵权,然后她就可以以女主人的身份永远留在包家享福。

这就是她的如意算盘,而她所下的决心,是绝不许任何人破坏的!

因此她回台湾来,第一个该去拜访的对象也许不是季鸣哥,而是……征信社。他们一定能完完整整告诉她,她在美国为包家力争上游的这几年,季鸣哥到底做了哪些事。还有,到底是谁想偷走她的女主人宝座;她倒是要仔细看看这个卑鄙小偷的真面目,当然,她也想试试此人的能耐……想到这里,季侬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恶魔噬血的邪笑。自从包家宴会那天之后,采瞳嗅到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气息。

她停下在键盘上弹跳的手指,心不在焉地停止办公。季鸣最近常常凝视着她沉思,眼神中也有复杂难解的讯息,他变得沉默寡言,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得罪人,幽默感也似乎不见了,整个人好像一颗水银炸弹,只要碰他一下,他就会把人炸得四分五裂。“大嫂,我求求你不要跟大哥闹别扭了好不好?”一个刚受委屈的小职员躲在卷宗后面跟她咬耳朵。

“我才没跟他闹别扭。”采瞳回以轻音,他心情一差,她人也飞扬不起来,显得有点无精打采。采瞳拿起原子笔往那人头一敲。“还有,不准叫我大嫂。”

“你们都同居了,还不准叫你大嫂?”小职员嘀嘀咕咕地躲开经过他们身边、往茶水间走去的包季鸣。“一定是你晚上没让他‘满足’,所以他火气才会那么大。”满足?她蓦地脸一红,幸好被今年度最劲爆的冻伤妆给掩饰住了。

他怎会不满足?最近的夜里,他是最热情的情人,无止无尽的需求几乎要让她吃不消。她隐约知道,季鸣对她没有安全感,老是怕她什么时候会跑掉,所以拥抱愈紧、吻愈炽热。其实,只要季鸣一直遵守不逼她谈过去、许未来的诺言,他大可不必担心那么多有的没有……唉!因为她恐怕也离不开他了,她再一次承认这种没有他就不行的无力感;季鸣总是在她又冷又怕的时候,为她驱走属于过去的黑暗梦魇——所以,除非情况有变,否则她绝不会平空消失。或许,她该把这道游戏规则再提醒季鸣一遍,让他安心;不然老让办公室同仁无端受罪也不是办法。

“我过去跟他谈谈。”她交代一声,离座往茶水间去。

季鸣正坐在里面啜饮咖啡,她顺手把门关上。

“嗨!”他只有在面对采瞳时,才会这么温柔。

“嗨!”采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喝着黑咖啡的他,明明眉宇间藏着很多心事,却什么都不讲,只是笑出两个淡淡的酒窝让她安心。季鸣有心事一定与她有关,他才会不跟她提起,怕她多心。

从他们认识以来,采瞳第一次发现自己满身“不能讲的过去”让季鸣如此介意却又如此辛苦地假装他不在意。她坐在他旁边,心疼地抬起手抚平他蹙起的眉。

揉不开?她惊讶地发现他眉峰再怎么推揉还是一样地拧起。天!她到底把自己肩上多少的不快乐过继给他?她从来从来都不曾发现!

采瞳一直以为他们现在的生活最幸福,拥有彼此的陪伴,却没有婚姻与爱情可怕的束缚;可是她这才知道,原来幸福的人只有她,被救赎的人也只有她,而季鸣却被她“立万财团”的少爷地位拖下地狱去了!

她的罪孽多深重啊!她在六年前那个停电的夜晚加入了季鸣设计的游戏,从此任性地照自己的规矩玩;她要季鸣陪她、给她十足的护卫、享受他全心全意的宠爱,却把所有的烦恼不安都抛给季鸣……她多自私、多可恶!

采瞳痛苦地捂住脸。即便看清楚真相,但不想说的事,她还是不想说;不能承认的感情,她还是不敢承认呵……

或许他们的游戏根本是个错误,也或许季鸣心里早就有了悔意……想到这儿,采瞳不禁战栗。他会吗?他是吗?他想吗?她不敢想象那种可能性,一想到就要崩溃,但……也不能永远自私、不能永远窃据他的幸福,对吗?

也许,今天意外的发现,就是上帝在告诉她,分道扬镳、让季鸣自由的日子到了。季鸣平静地拭去她没有预兆便滑落的泪。“别哭,静静坐着陪我一会儿。”

也许,他也感受到上帝的旨意了吧?!才会变得与往常不同。

采瞳听他的话,忍着不掉泪,但情绪似乎已经绷到饱和点,愈是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哭的,泪却愈掉愈凶。她是进来跟他谈谈的呀,怎么话都没说就先哭晕头了?采瞳脸上的冻伤妆糊成一片,擦眼泪的面纸揩下颊边的粉底与腮红,丑死了。

她试着放轻松,扭开收音机,来点轻音乐调剂一下。季鸣静静地盯着她走到洗碗台旁,用沾水面纸擦去脸上的残妆,不禁自问:他们是怎么了?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日子过得好好的,两人的情绪却不断反常。

她很少哭的,却流泪了;他很少沉默不欢的,却笑不出来了,过去六年未曾如此,最近他们陷入愈来愈低迷的僵局,就像要喘不过气似的……

季鸣走到她身后,拥着她娇软的身躯,额头亲昵地抵在她的肩上。“别哭了,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很平静。”

就是平静,才觉得暗涛惊人;就是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才觉得可怕。采瞳从来不在白天主动偎入他的怀里,她只在无助的黑暗中这么做,今天却破例地往他怀里钻去。“你会陪我一辈子吗?”抵着她脂粉尽褪的额头,季鸣叹息地问。

“只要你……”

“去他妈的条件论!”采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从上俯冲而下的热吻截断。季鸣灼热的舌头熟悉地钻入她的樱唇中。他不要再听到任何一句“只要你……我就……”之类的话,起码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不想再温习一遍。

季鸣一手扶住她的柳腰,一手固定在她的脑后,挑逗性地吻她。他灵活地含住采瞳的舌尖,轻轻吸吮,她润泽艳红的丁香舌仿佛化为一个秘密通道,不知不觉将她的热情输出,与季鸣高涨的欲望交流融合,汇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火焰。

正当他们气喘吁吁,堆积满身的情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时,门突然一开,清芬探进一颗头颅来,采瞳刹那惊醒的表情像是被泼了一身冰水。

清芬尴尬地笑了笑。“哦哦,看来我又来的不是时候。”

季鸣用力抓过前额的头发。“你知道就好,为何你每次都……”

虽然世界经济综观杂志是言镇与包季鸣的合伙事业,但是上班亲热被另一位合伙人的老婆抓到,面子还是挺挂不住的。

为了不让季鸣再说出更离谱的话,采瞳赶紧放开搂在他颈项上的玉臂,勉强振作地问:“清芬,有、有事吗?”

“你的电话。”清芬指着拿在手中的无线电话,向一脸阴霾的季鸣解释。“这次是它的错,不关我的事。”她从门后跑出来把它递给采瞳,又赶紧跑出去,把门关上。采瞳转身接听,不敢接触季鸣火热的目光,怕自己会再度陷入。“你好,我是凌采瞳。”喀嚓!电话那端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马上挂断了。

采瞳莫名其妙地按掉通话键,这也是最近不寻常的事之一。这几天她的电话特别多,每一通都是在她亲自接过线之后,才像是把话筒甩回去电话主机上地断线,次数已经多得让她感到不安。

不安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感觉好像噩运一步步朝她逼进,令她全身发凉……“是谁打来的?”季鸣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看清楚他被打断好事的火大神情,问道。“不知道,我接起来的时候,就挂断了……”

季鸣不以为意,他走到门边,把门落了锁。他不要在再亲热时,又有大煞风景的人跑进来打扰。正当他刚贴上采瞳的唇时,电话突然又响了。

采瞳的第一个感觉是刚刚那个人又打来了,她忙不迭地推开季鸣,接起电话。她要知道是什么人最近常打骚扰电话给她,即使心里发毛她也要弄清楚。“喂?”

“说话啊!”她对着话筒用力大喊,不耐地拨开季鸣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的手与唇。“你……就是凌采瞳?”

“是,我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回应,让她大起胆子质问这个说话洋腔洋味的女声。“刚才是不是你打来的?还有,昨天、前天……那些不说话就挂断的电话是不是也是你?”“啊哈哈哈哈——”

采瞳惊悸地听着传来的笑声,感觉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竖立起来。她从来没听过这么恐怖的笑声,像是从最底层的地狱传上来的。她鼓起最后的勇气问:“你、你到底是谁?”喀嚓!

又是这样的回答;采瞳无奈地放下话筒,但不可否认,这一声干脆的“喀嚓”让紧绷的神经全盘松懈,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回又是谁?”没发现电话有何不妥的季鸣不耐地将她的脸扳过来,才发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有吗?”她很自然地摸上脸,手指剧烈地颤抖。

“有,你需要我给你热度。”季鸣握住她的指尖,深情地吻上她的唇。

采瞳默然地任他吞噬她的理智,这一刻,她不介意与季鸣温存一会儿,他的气息和体温向来是最有效的趋邪灵符,让她得到平静与安抚;在他的守护下,她什么都不用怕。唉!不久前她还在想要放季鸣自由,转眼间她又继续依赖季鸣的体热、挥霍他的柔情了……采瞳战栗了一下,这是她第一回在季鸣身边感到一缕寒气朝她扑来,她想起那个洋腔洋调的声音,吊诡得让人寒毛直竖……不晓得为什么,她居然把它跟季鸣联想在一起。她在心底暗笑自己傻,那个打电话来骚扰她的女人声音,分明是恶魔之音,怎能跟阳光般的季鸣相提并论?她强迫自己否认这种可怕的预感,专心去领略季鸣的轻吻。没事的!季鸣方才不也说过,一切都很平静、什么事也没有?她应该要相信他。采瞳努力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寒意逼人,她索性踮高脚尖,双手拉住季鸣的衣领,更大方地献上她的红唇。

没有理由她这样做,还会觉得冷,采瞳打了个寒颤,竭尽所能地往季鸣靠去。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章节目录,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
查看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