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男人结结巴巴，做出愤怒的表情，“看我手机干什么？画画又不能作弊！你们还想搜身吗？”</p>
“倒不是搜身，只是……”曲雾说着，突然抬手就把男人的衣服拉链拉开了。</p>
一只手机毫无预兆地从他胸前掉了下来，在地上摔出噼啪一声。</p>
在男人大惊失色弯腰之前，曲雾抢先一步把手机捡了起来。</p>
只扫了一眼，她便从鼻腔里溢出了轻飘飘的哼笑。</p>
接着将手机一转，对着叶空一晃——正在录像中。</p>
看时间，应该是从他抵达玉山大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录了。</p>
叶空：……</p>
钱一来猛地站了起来：“你录像干什么？”</p>
话音未落他便突然想明白了：“你是想拍到不死妖的样子？然后发到网上？”</p>
“毕竟不死妖大大热度超高呢，但凡能拍到点东西发出去，赚个十几二十万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曲雾把玩着那只手机，躲开了男人前来抢夺的手，轻蔑道，“可惜，在我面前还想玩偷拍这一套？”</p>
她指了指地下室入口的位置：“从那个地方开始这里就到处都是信号监控器了，要不是想看看你在画画方面的真本事，你根本就没办法踏进这里一步。”</p>
曲雾甚至没有摆弄他的手机。</p>
只坐到电脑前随便操纵了一会儿，便将手机丢还给了男人。</p>
他接过来一看，立刻就咬紧了牙关，说话声却很心虚：“你……你擅自删我的视频和照片，这是侵犯隐私。”</p>
曲雾似乎都懒得跟他多说，只摆了摆手，就像赶走一只老鼠那样一脸嫌弃：“赶紧滚吧，如果不想被我在手机里种上病毒的话。”</p>
直到男人灰溜溜地离开，钱一来都还处于震惊之中。</p>
“她是怎么做到的？”他问叶空。</p>
回答的却是本人。</p>
曲雾探头，越过叶空冲钱一来笑。</p>
她胡乱扎起的长发垂下来几缕，柔顺又潇洒地搭在肩上，搭配紧身背心和从来不好好穿的外套以及工装裤，看起来时髦得一点都不像新闻记者。</p>
可她却对着钱一来做了个wink，说：“不好意思啊没有跟你说过，除了传媒外，我还从中学开始就自学计算机了，”</p>
“所有人，在带着能连接网络的电子设备走入这座咖啡店的第一秒，就已经是我的猎物了——只看我想不想吃而已。”</p>
看着钱一来震惊而又警惕的表情，曲雾又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安啦，我对你这种跟人吵架都只会骂‘你爸爸吃屎’的喷子一点都不感兴趣，不会黑你手机的。”</p>
钱一来：……</p>
这不是已经黑了吗？！</p>
地下室入口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叶空转头看去一眼。</p>
“待会儿再吵，第二个来了。”</p>
脚步声向下靠近。</p>
它听起来轻快、雀跃，叫人不由得对这脚步声的主人心生好奇——来到这样可疑地下室进行面试，为什么会一点迟疑都没有呢？</p>
连曲雾也专注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