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真到了那一步，被吃的也是他。
等等……
乔予白收敛笑容，视线落在少年通红的耳朵上。
因为肤色过于白皙，那只耳朵鲜红似血，似乎下一秒就会燃烧起来。
“琛琛，”乔予白没忍住心底的冲动，伸手揉捏发烫的耳垂，“你是1吗？”
“1？”林琛将脸转正，疑惑地看向处于上位的乔予白，“是什么意思？”
“1的意思就是……”对上那张纯情无辜的脸庞，乔予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救命。
怎么突然有种诱拐好孩子走上歧途的罪恶感？
因为骤然的“良心发现”，乔予白不敢再由着性子胡来了，从少年身上下去，侧躺在一边。
林琛圆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随着乔予白的动作而转动，等他停下不动后，也侧躺着：“怎么了，不亲亲了吗？”
乔予白将额头抵在林琛锁骨上，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小蘑菇十分不解，明明刚刚还好好的，“难道是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1？你生气了？”
“不是，我没有生气。”乔予白抬起头，接触到少年澄澈的目光后，又移开了，“我不会跟你生气的，琛琛，我只是突然意识到……”
乔予白斟酌了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词，只好直接道：“你好小啊。”
因为日常相处中，少年总是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稳，他便总是忘记两人过大的年龄差。
想想他上大学的时候，少年还在上小学，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生，我不小，我都19岁了。”林琛不懂乔予白的烦恼，蹭蹭他，“按照人类的说法，我已经成年，是大人了。”
他这样一说，更显的孩子气了。
乔予白揉揉鼻梁，坐了起来：“琛琛，晚上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点些外卖？”
“先生，你真的没有生气吗？”林琛也跟着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乔予白，“可是我觉得你没有刚刚开心了，为什么？是因为我不知道1的意思，还是因为我年纪小？”
能让寡言少语的少年，一次说出这么多话，可见他是真的很在意乔予白情绪突变的原因。
乔予白没有故意让少年着急的恶趣味，握住眼前的手腕，放在嘴边亲了亲：“我真的没有生气，琛琛，我只是突然……”
他顿了顿，然后鼓足勇气道，“突然不敢跟你亲热了。”
“为什么？”面对喜欢的人，小蘑菇势必打破沙锅问到底。
“原因就是你刚刚说的。”乔予白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你成年了，但是我比你大得有点多，而且，你不知道1的意思，你……是不是没喜欢过男生？”
“你才比我大9岁，不算大得多啊。”小蘑菇完全不理解乔予白在烦恼什么，“等到了明年，我们就都是20多岁的人了，说是同龄人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