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字表示什么意思？”吴钦问。
“如果数字大于零，就说明探测点地下的物质密度比周围的土质密度大，比如遇到石头，或者金属。”豹子说。
“换个位置吧。”吴钦说。
豹子关掉设备，来到塔基的西侧，支起三角架。那个探针又开始工作，触地反弹，触地反弹，这时，屏幕上显示的是2，3，2。
豹子说：“如果显示的数字是负数，那就表示地下物的密度比周围的土质密度小，比如遇到木头，或者是空的？”
吴钦皱起眉头：“再换个位置吧。”
豹子把设备移动到塔基北侧，从这里可以看到坛城殿的后墙。
仪器又开始工作了，探针第一次触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4，接着—5，吴钦的脸上有些欣喜。他慢慢看出点门道，每一次探针触地的力度是不一样的。每一针都不一样。探针触地的力量会逐渐增加。这时，屏幕上出现了—6。
“来，稍微向东移一下。”吴钦说。
豹子调整了三角架的位置，这里测出的数据还是—5。
“这是什么意思？”吴钦说。
“下面可能是空的，三米以内有空穴。”
“空穴的体积有多大？”吴钦说。
“需要在附近换几个位置再测测。”豹子说。
“这下面有东西？”一直在旁边盯着看的老罗说，“下面是空的？”
“有可能，”豹子说，“从测量仪器显示，下面有空的部分，但又不全是，肯定不是均匀的土质，很可能有好几种物质存在。”
豹子在塔座北侧不断变换位置探测。仪器上红色数字一闪一闪的，在黑夜里异常刺眼。
“如果土层中有石头、沙子、废弃物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也会显示出来数字不稳定？”吴钦说。
“这个探测主要是测量地下土质的均衡性。如果这些石头沙子本身是土层中含有的，数字也会近于零。如果有什么异物与土层不能完全融合，才会显出数字。这种融合程度越高，越接近零。说白了，就是看看地下土层中有没有异类物。”
“如果一个异物在土层里埋藏时间足够久，它与周围的土质就融合为一体了，还能测出来吗？”吴钦追问。
“时间太久就测不出来了。”豹子说。
“多长时间的沉积，就会让仪器以为异物和周围是一体的？”吴钦说。
“超过一千年，这仪器就测不出来了。”豹子说。
老罗、吴钦，豹子、瘦猴，几个人围在探测仪跟前盯着屏幕上面的数字。只有黄宛丘一人在坛城殿附近转悠。
“有人来了！”黄宛丘的一声喊，让这几个男人都吃了一惊。
“在哪里？”老罗首先紧张起来。
“那儿！”黄宛丘指了指山下。
吴钦和老罗顺着黄宛丘手指的方向往山下看去，在他们刚才走过的山路上，有一个微弱的手电筒一闪一闪地向山顶方向移动。
老罗迟疑了片刻，说：“兄弟们，仪器收起来。”
豹子和瘦猴立即动手收拾设备。老罗又说，“走，先躲起来，看看什么情况。”
塔林坐落在坛城殿的南侧，距坛城殿十几米。坛城殿是山顶平台的最高处，除了一条长长的通道通往王宫，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建筑，五个大活人要躲起来，还真不容易。
好在，夜黑风高，五个人就躲在坛城殿的东侧。
眼看着那个微弱的手电筒朝坛城殿方向移动，越来越近，几个人都屏住呼吸。
吴钦看到，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向坛城殿这边走来。前面的高个子拿着手电，后面的矮个子背着包。
吴钦想，他们如果要进坛城殿，那肯定不会到东侧来。如果他们从坛城殿旁边去塔林，也不会走东侧，他们会直接从西侧绕过去，只有当他们进了坛城殿，再出来去塔林时，有可能从东侧绕过。
那时，吴钦一伙就暴露无遗了。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吴钦心里没有底，他也不知道老罗是否有主意。
黑影离坛城殿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吴钦看到老罗从腰间拿出一节短棍，在空中一摔，这棍子变成五六十厘米长的不朽钢管。
黑影走到坛城殿跟前，没有进殿，而是从西侧直接绕到塔林去了。吴钦和老罗也调转身子，走到坛城殿的东南角，继续观察这两个人想什么。
尽管是夜晚，借着明亮的月亮，吴钦还是认出了来人是拉尔森的助手小栗子和杰克。
他们从背包里拿出探测仪，在塔林的四个角进行探测。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没有什么发现，他们又钻进塔林**。
吴钦看不到他们在什么位置，估计是围着**最大的塔基在探测。又过一会儿，两人来到吴钦他们刚才探测过的那座塔基跟前。
虽然探测仪器不同，但效果都不错。
显然，小栗子发现了什么。他们迅速把探测仪放下，拿出电动钻开始在塔基下面打探洞。打了七八个探洞之后，两人拿出电动铲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