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栗闻言面色有些好转，但还是咕哝了一句：“烦死了。”
小女孩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拿起一块炸鸡，试探性地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一下，又低下头吸了一口可乐，舒服地眯起眼睛。
*
“这是什么?”
一向温馨素雅的和室里此刻盈满了一种霸道的气味，矮桌上放满了五条悟从来没见过的食物。
实栗的目光像是在看乡下土包子，虽然她也是第一天接触这类食物，“是肯爷爷，知道你从来没有吃过，所以特地打包带回来给你的。”
见她一脸“我对你好吧”的表情，五条悟直接忽略掉，直接伸手探向纸盒里的鸡米花。
实栗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撕开一个小包装袋，老气横秋的语气让他想起了沉默威严的老家主，“直接用手拿也太不讲卫生了，这个叫一次性手套，专门用来拿食物的。”
是那位热情的店员教她这么做的。
五条悟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脾气好到不行，被那些长老们看到又要大跌眼镜了。
肯爷爷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五条悟很快就爱上了这种垃圾食品，还抱怨实栗之前出门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给他。
小孩子总是有着奇怪的自尊心，实栗不好意思说自己今天也是第一次吃肯爷爷，只能用一句“忘记了”含含糊糊掩盖过去。
“外面是什么样子?”五条悟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实栗歪头想了想，语气憧憬，“人很多，他们也不穿和服，路上有很多车，街道两边有卖各种东西的店铺。”
“很多人都看不到咒灵。”她又补充了一句。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实栗忽然又想起了真子姐姐家里的那对双胞胎兴奋地向她提起最近在看的动画片，还有公园里的秋千和滑梯。
她悄悄问了真子什么是动画片，那个叫菅原的男人面上的表情十分惊讶，似乎不知道这些的人才不正常。
实栗在五条家的生活很单调，有人教她插花煮茶和天文地理各种知识，但没有人提过电视机之类的东西。
五条悟纳闷地看着莫名开始自闭的少女。
“你又怎么了?”
实栗躺了下来，用手捂住眼睛：“在想美少女战士。”
肯爷爷店里有两个小女孩一直在兴奋地讨论这个，实栗悄悄记住了。
“哈?”
翌日五条悟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专门负责他的老师还在喋喋不休，他一句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