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刘芳是南城经济司长齐春和的太太。兰陵妙生和齐春和关系暧昧，一度想要取代刘芳成为齐太太。刘芳也来找过兰陵妙生，多次发生激烈的冲突。这一点吴灵也有所证实，而且这个齐春和也在这份收藏家的名单里。”
“孔武，跟我去一趟齐司长家，见见这个刘芳。还有名单上的这些人，有几个人跟我有过几面之缘，一同去问问。凶手，很有可能就藏在这份名单之下，事到如今想要找到兰陵妙生的尸骨，就要先找到这个残忍的凶手。”
“探长，柳叶莹那边已经查实，这个柳叶莹自打退圈以来，一直都是靠着兰陵妙生养活的。兰陵妙生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柳叶莹一笔不小的数目。有的时候，甚至更多。兰陵妙生一旦有画作成交，都会再秘密分给这个柳叶莹一笔钱。”探员说道。
事态已经很明朗了，柳叶莹很有可能就是带兰陵妙生走上这条以画为娼这条路上的人。
不排除她是凶手的可能，而张五铭更倾向于她就是那个犯罪现场出现的第三个人。
清理现场，拿走画作，不管柳叶莹和凶手有没有什么关联，她必须保全她自己，不让兰陵妙生以画为娼的事情暴露。
可张五铭分身乏术，其他探员独自前去又不太放心，孔武性子又急，离了自己办不成事儿。
“林潇潇，林潇潇！”张五铭朝着法医室吼道。
“林潇潇！”
“你叫魂儿呢？”林潇潇没好气儿的走了出来。
“你带着人，去一趟柳叶莹家。”张五铭命令道。
“知道了。”
“该问什么，该怎么问，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林潇潇神色冷淡，正眼儿不瞧他一眼，点了点头。
看来林潇潇是真生气了。
众人皆散去，准备出发调查。
张五铭一把将林潇潇扯了过来，轻缓温和的问她：“你脚好了吗？”
“哼。”
“还气呢？”张五铭这不就是明知故问。
“我这人向来以德报怨，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我昨天逗你呢，你怎么还真来气了？”
“不好意思，我当真了。你除了会欺负人，其他真是一无是处。”林潇潇大大的白了他一眼，给予这个男人最大的否定。
林潇潇拿好自己的行头，带着白灼等人离开了。
“少爷，您玩儿大发了吧。我就说嘛，早晚您得马失前蹄。”孔武念叨着。
“闭嘴。”
“这也就是她了，要是我，早哇哇哭了。”
“看你那能耐吧。赶紧走！”
林潇潇带着白灼和几个探员一同去了柳叶莹家。
循着纸上的地址，他们一行人找到了一处简陋的私人公寓。
“是这儿吗？”林潇潇低头看了看手上地址，一再确认。
“不是说已经过气儿了吗？混得不好也是情理之中。”白灼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几人登门拜访，实在唐突，和家里的管家周旋了许久才见了柳叶莹本人。
柳叶莹坐在轮椅上，是被佣人推过来的。
她看着大概有五十多岁，眉眼间依旧可以捕捉到曾经的风韵。
“你好，我们是南城巡捕房的，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您。”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