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五十岁生日那年,我被孟潮东带回孟家,你站在楼梯上看了我一眼。”
余藻的毛衣沾满浴缸水,拖着他沉甸甸地下坠,他的蹙眉证明他口吻淡然外的情绪。
“那个眼神很可怕。”
余藻低头,头发的水都滴到孟煦洲身上了。
下一秒有人挤进浴缸,脱掉了他身上无用的毛衣,他们隔着水相贴,孟煦洲抱着他,“你才可怕。”
余藻要转头,男人不允许他动弹,余藻清楚感觉到相贴带来的作用。
余藻终于染上了几分激动,他说:“我没有记错,你就站在转角,你家吊灯好大,你的表情我看得太清楚了。”
他的挣扎被孟煦洲臂弯收拢,孟煦洲说:“你当时不是和孟潮东站在一起吗?”
“为什么认为我讨厌的是你?”
他还补充了一句:“那里已经不是我家了。”
“这里是我们的家。”
余藻:“你们始终是兄弟,你还会赶回来参加生日宴会,我是一个外人。”
他情绪激动了几分,声音哽咽,胸膛因为吸气起伏,孟煦洲还给他顺了几口气,“还有理由吗?”
被误解多年的人尚未生气,余藻说:“就算不是这个理由,退一步想,孟潮东是私生子,我爸爸在妈妈出事前就已经有别人了,他也有私生子。”
“我被私生子带过来,你会讨厌我难道不对吗?”
孟煦洲都不知道他能想出那么多理由,讶然几秒后说:“那是迁怒,我不会。”
余藻不算多愁善感,他更擅长在悲伤之上找更多理由。
这点孟煦洲在晚上和对方舅舅手语沟通的时候记下了。
余藻:“你应该迁怒我的!”
他的手砸在水面,溅起的水花遮掩了他的眼泪,背后的人拥着他,“我只会迁怒孟潮东。”
孟煦洲:“他趁我不在,把你抢走了。”
第20章 第 20 章
楼下的孟荳听到了咚声,很快他就看余藻披着湿漉漉的外套从楼上探头,问孟荳:“小荳,一层可以洗澡吗?”
余藻的头发还在滴水,他看上去狼狈极了,男孩和鹅一起探头,他去柜子里拿了新浴巾走上台阶递给余藻,说:“可以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