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身着盛装在山林中快乐的奔跑,跑着跑着,天就黑了,可自己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在黑暗中不停的奔跑,心里开始有些着急,担心回去的晚了,家里的猪会饿的跑出来,会咬碎自己晾晒在外的小裙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可依旧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在这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寻着声音走过去,发现前面有一束昏暗的火把在向前移动。
奔跑着向前追去,火把的光越来越亮,甚至刺的眼睛酸痛,然后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阿果,看到的是一盏明亮的灯光,然后是陌生的顶板,陌生的墙壁。
有很温暖的感觉蔓延到全身,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被窝里,左手还挂着吊瓶。
阿果围着被子慢慢坐起身,打量着四周,墙壁上贴满了旧报纸,被塑料布封住的窗户,能看到掉漆的木框。
地的中央有一根梁柱,上面挂着一本日历。北墙下有两个破旧的柜子,柜子上有一些茶具。
屋子简陋破旧,却又很整洁干净。
不多时,听到有人开门,阿果来不及躺下,只能紧紧的裹住被子。
一个很好看的女人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看到阿果的样子,舒了一口气,说道:
“醒了?醒了就好,昨晚你差点没救过来。”
子璇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炕上,说道:
“昨天你不是要去十里店吗?咋又回这了?”
阿果轻声说道:
“我去县城坐车,又把我拉到这里了,天黑了,这里也找不到车。”
“你也是够倒霉的,两次都能坐错车,那咋不知道上我家呢?对了,我家就边上那个商店,你咋不找我呢?”
阿果有点委屈,说道:
“你家关门了,我没敢敲门。”
子璇笑道:
“你就是脸皮薄,在东北随便去谁家还不能吃顿饭?不能住一宿?”
“昨晚你都冻僵了,我妈我俩给你拿雪搓了半天才有点热乎气儿。”
子璇把几件衣服递过来,说道:
“你穿的衣服给你洗了,这些是我以前的衣服,你先将就穿上,内衣是新的,放心穿。”
阿果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子璇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啊?”
“我叫阿果,四川的。”
“你这口音可不像四川的。”
“我大凉山的。”
“难怪我听你口音这么奇怪。”
俩人聊了一会儿,待到子璇婆婆端着吃食过来,子璇回去,留下婆婆和阿果聊天。
消息很快便在村里传开,一夜没睡的孙老六在元宝家补了个觉儿之后,快到中午才和元宝出门,才走到街上,就听见有在门前扫雪的妇人喊他:
“老六,听说你昨夜里捡了个媳妇儿?”
孙老六开玩笑习惯了,笑着说道:
“啥叫捡?那是老天爷看我积德行善,给送过来一个媳妇儿!”
“就你这缺德带冒烟的,我咋那不信呢?不会是你买来的吧?我可告诉你,这犯法呢!”
“元宝,给你大姨揪个鸡儿吃去!”
元宝没听孙老六的话,伸手抹了抹鼻涕,说道:
“看媳妇儿,看漏哥媳妇儿去!”
孙老六走到超市这里,子璇喊住了他,说你先别回家,那女的刚喝点粥,正睡着呢。
听到说话声,子璇婆婆赶忙喊道:
“老六,来来来,嫂子和你说点事。”
留下元宝在外面和小梓豪堆雪人,老六跟着子璇婆婆去了后院。
进了东屋,子璇公公正在屋里看手机,看到人来了,孙老六上炕坐,和你说点事儿。
“老六啊,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四十四了吧?”
“过了年正好四十四。”
“你嫂子我俩想给你保个媒,你看咋样?”
孙老六抽了口烟,说道:
“哪家的?最近可没听说附近那个村有新寡妇!”
子璇婆婆骂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