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订婚!”
“我也没有男朋友!”
工字厅外,杨柳阴阴,钱钟书把自己离着阿季(杨绛)很近很近,近得就像山谷和小溪,花蕊与花瓣,黎明与露珠。
清华的工字厅初建时,是供皇室贵胄们别居享乐之所。建校后,便逐步具有了新的文化特色。由“学务处”——一些外籍教员称为“yamen(衙门)”——渐渐成为学校文化娱乐和重要交往的中心。前厅东屋(现称东厅)很长时间内作音乐室用。西厅为教师阅报室,后厅则经常有重要外宾驻足。1924年,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时,就曾在这里下榻。其他各个小院的房屋,则多为教师宿舍,他们当中不乏诗文之士,因而常常给自己的住屋起一些雅号,如“三省庐”、“四丁香院”、“藤影荷声之馆”等等。
阿季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般砰砰的跳着,却暗暗无比的欢喜着:“清华大才子,你是我的了!”
烟花三月,莺飞草长。略微阴冷的北京,却早已百花盛开。古老的柏树,已经换了新装般亭亭玉立,粗壮的柳树,也早已柳芽莺莺繁茂醉人。
不知道为什么,阿季就是喜欢他,喜欢他身着青布大褂,喜欢他脚踏毛底布鞋,喜欢他戴一副老式眼镜,一股眉宇间蔚然而深秀的风,让她能嗅到里面的花香和沉醉。
杨绛用了蔚然深秀来形容钱钟书,这让人想起欧阳修《醉翁亭记》中的“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笔者端详钱钟书照片很久,帅气是够的,但“蔚然深秀”这个词还需要再去仔细感受。宫崎骏的《天空之城》中有这样的一句话: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好像你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伤痛,最终如何离开这个世界,没什么能改变命运。
至于钱钟书对杨绛的第一印象,他后来回忆说:
颉眼容光忆见初,
蔷薇新瓣浸醍醐。
不知腼洗儿时面,
曾取红花和雪无。
命运就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人生在世,没有无缘无故的遇见,你会遇见谁,爱上谁,当真是偶然吗?不,那都是命中注定。就像有的人,虽然疯狂的追求你,无论多么感动、多么开心,可就是没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