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飞和李大眼珠子从后院出来，是个胡同，见李大眼珠子走路身子有点摇晃，柳如飞欲要扶李大眼珠子上马，李大眼珠子不肯，说好不容易来趟城，他要步行逛逛街，开开眼界，柳如飞也不好说什么，顺从地笑了笑，让李大眼珠子牵着两匹马往前走着，他内急，去找茅房方便一下。
李大眼珠子多少有些醉意地笑说：“你……你就站那墙根尿得了，怕啥儿，只要不抬头，到处是茅楼。”
柳如飞笑了笑，离开了。
李大眼珠子牵着马，晃着膀子，心满意足又得意洋洋地哼唱着谁也听懂的小调，还没等出胡同口，迎面走过一个人，李大眼珠子眼皮都没抬，自然没看见那人，不想这人横在李大眼珠子面前，把整个路都挡住了，此人是县警察署调查科的于得江。
于得江喝道：“站住！”
李大眼珠子这才注意到眼前站着一个人，说：“你……你这人咋横着走呢，能不能把路让开。”
于得江问道：“你是干啥儿的？”
李大眼珠子说：“你问我呢？咋的，你……你认识我呀？”
于得江说：“我认识你大贵姓啊我认识，我在问你从哪儿来的。”
李大眼珠子说：“我……我从哪儿来的该你啥事儿啊，你……你小子管得也太宽了吧？”
于得江说：“还真你说对了，我就是管这个的，我问你，你一个人牵着两匹马，这马是不是偷的呀？”
李大眼珠子一愣说：“偷的？这么好偷，你……你给我偷两匹去吧！”
于得江撩开衣襟，露出手枪说：“看见没？知道我是干啥儿了吧？走，跟我走一趟！”
李大眼珠子没看清于得江的腰里别着手枪，还满不在乎地说：
“跟你走，上哪儿？请我下馆子？我刚在这八仙楼吃饱喝足了，肚子装不下了，你要是真有这个孝心，改天请吧！”
于得江骂道：“混蛋，一听你小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就不是个好东西。”
李大眼珠子瞪起大眼珠子，回骂说：“妈拉巴子，你……你骂谁呢？”
于得江骂骂咧咧从腰里掏出根小细绳，上来要捆绑李大眼珠子。
这时，柳如飞上过茅房，从后面走过来，看见李大眼珠子与一个人在说话，心里纳闷，快走两步，一眼认出站在李大眼珠子面前的于得江，意识到于得江在查问李大眼珠子，他忙把礼帽往下拉了拉，遮住半个脸，低着头，从李大眼珠子和于得江身边走过，于得江没有注意柳如飞，李大眼珠子看见柳如飞了，刚要说话，枊如飞返过身，已站在于得江的身后，还没等于得江反应过来，他照于得江后脖颈不轻不重地砍了一掌，于得江哼都哼出一声，身子软绵绵地瘫倒下去，被拖到墙根扔在哪里。
李大眼睛珠子酒惊醒了，说：“这……这是咋回事儿啊？”
柳如飞说：“你还跟他唠啥儿呀，这小子是警察，想抓你。”
李大眼珠子说：“啊，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