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瓜说:“我……我这工夫回去,不会有啥事儿吧?要不,我……我在这三岔河再躲一阵子?”
白玉全说:“是啊,这儿多好,好吃好喝,还有人侍候着。”
二瓜忙说:“不,不,二炮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在不在哪儿,不都得听你的,你说让我走,我这就跟你回去。”
白玉全思忖说:“咱们都歇一天,明个儿去七道河。”
二瓜说:“上那儿干啥儿?不会是去找张大仙吧?”
白玉全说:“你小子,啥事儿都瞒不住你,不错,就是去接张大仙。”
二瓜是个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还爱耍个小聪明,笑嘻嘻地说:
“二炮头,我跟你这么多年,你啥儿心思我能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让张大仙给大当家的跳大神……”
白玉全眉头一皱说:“你又胡咧咧啥儿呢?”
二瓜站起来,说:“这屋里不就咱俩儿,没外人,我才敢……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二炮头,你坐着,我去抓只小鸡,晚上给你炖上。”
第二天,白玉全、二瓜和哑巴欲前往七道河,白玉全和哑马一人一马,二瓜只身从警察手中逃出,没有马匹,三岔河有匹老马,是两户看守人家用来种地和上山拉柴禾用的,二瓜想骑这匹马,被白玉全拦住说:
“你把这马给牵走了,人家干活用啥儿呀?再说了,这笨马也不听使唤啊!”
二瓜说:“那……那咋整啊?我没有马,跟着你们后面跑啊?”
白玉全说:“七道河离这儿没多远,你和念语子骑一匹马吧,到了七道河就好了,张大仙和他的二神有自个儿用的马车,二神就是车老板子,回亮甲台你就坐他们的车。”
二瓜走近哑巴的马匹前,拉扯鞍桥就要上马,被哑巴拽住,甩到一边,气得他骂道:
“妈的,你个念语子,嘴不能说,耳朵也不好使了?二炮头让我跟骑一匹马,你没听见啊?”
哑巴翻身上马,充耳不闻。
二瓜看着白玉全,愤懑地说:“二炮头,你看他这个熊样儿,听不懂人语啊,你还非得让我跟他骑一匹马。”
白玉全说:“你也是有点欺负人,谁不知道骑鞍子舒服啊!人家的马你想骑鞍子,说得过去吗?你上他后面去。”
二瓜无可奈何,爬到哑巴的后面,骑在马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