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姑娘儿时便父母离世,身世可怜,她提这些作甚。
“小姑娘,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董玥扬解释,“是我一个人在病房住久了的缘故。只有保镖和钟点工,也没个人陪我聊天,难得阿忌和黎丫头来一趟,我高兴,你又是黎丫头的朋友,我一时间话多了。你不想回答便不答了。”
“其实……”时染忆起自己鲜少的童年过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改的姓氏。从我记事以来,就没有关于我父母的记忆了。只有身上戴着的桃木吊坠,才让我儿时没丢掉名字。”
“桃木吊坠?!”董玥扬眼睛一凝,惊讶不已,几乎是立刻就追问时染,“你说的那个桃木吊坠是不是中间刻着一个福字,底部刻着名字和出生日期?”
是……
时染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董玥扬又继续同时染求证:“那个桃木上刻着福,底下刻着慕染,96.8.25,对吗?”
想到自己的桃木吊坠,时染抿唇。
那句“是”愣梗在了喉间,缓缓摇头:“您说的很相似,有福字,有姓名和出生日期。但是,我身上的桃木吊坠刻的姓名是时染,96.1.16。”
董玥扬闻言也轻轻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时染却追问道:“董女士,我可以知道您是如何知道关于桃木吊坠的事情的吗?”
时染漆黑澄澈的眼底带着祈求的意味,仿佛将她当成了海上唯一的浮木。
显然时染很想要知道这个答案,董玥扬从来都是个心软的人。
“因为我见过那个桃木吊坠,在严哲的书房里。”
董玥扬的记忆逐渐如滚轮般往曾经的方向偏行。
严哲的书房鲜少让别人进,除了那一次,严哲落了一份合同在书房又实在着急,需要她送到签约地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严哲周围竟也会有关于孩童的东西。
所以她好奇。
本以为是严哲打算回心转意送给严忌的。然在辨清桃木上的字后,她几乎断定了这东西的主人——
是时雅彤和慕连沉女儿的东西。
在见到这个吊坠前,她已经让人调查过关于时雅彤的一切,包括丈夫孩子。
当时的她见到自己丈夫留着白月光孩子的东西时,心自然是痛的,但当时的她胆怯到不敢质问严哲,只怕惹来他的厌恶。
忆起过往,董玥扬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通。
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再回忆起严哲,她的语气可以平静到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竟也再没了从前的心绪波动。
……
听完所有,时染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严哲……
又和严哲有关……
黎小星好像听完了一本小说梗概,一直处于安静旁听者的她,此刻也好奇:“那染染,你改姓从慕改到时,情有可原。可你的出生年月,1月16和8月25差别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