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斯看了看身侧，将那本随着他一起倒下的笔记本捡起。
这笔记本封皮是黑色，看着像是那种极为昂贵的牛皮本。
但……
或许是经过长久岁月、水泼火侵，这笔记本的封皮已经很是老旧。
封皮都是如此，内部的纸同样黄得厉害。
好些纸页甚至沾黏在一起，好些纸页看着就很脆，似一碰就能碎。
然而，就是这么个比格洛斯年纪大几轮的笔记本，却被他视之为珍宝。
干裂的手指抚摸着笔记本，格洛斯深吸一口气，这才看向林封三人。
“上次分别之后，我因为对天人极感兴趣，于是再次查看了与天人有关的历史情报。”
“但是，记载了天人故事的书就那几本，我反复看了很多次……”
林封脸一抽，下意识地说道：“从里面看出‘吃人’两个字？”
格洛斯：“啊？”
陶莹：“哈？！”
【大文豪】：“啥玩意儿？”
【狮子头】：“什么东西？！”
四人齐齐转头看向林封，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之色。
看着四脸懵逼，林封干咳一声，摆摆手，看着格洛斯，说道：“你继续说。”
格洛斯哦了两声，沉吟两秒，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
“我反复看了多次，却是没有看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只是对‘九舟十二城乃是天人所赠’这种论调我有了莫名的反应。”
说到这儿，格洛斯一下子激动起来，看着林封三人，双眼亮得可怕！
“你们能懂那种感觉嘛，就好像……上天在那一刻给你指引，告诉你应该去做什么！”
“那之后，我就开始查看九舟十二城所有相关信息。”
“？啊，这你能找到？！九舟十二城位置应该差得很远吧？”
格洛斯看了林封一眼，神情认真而又神圣，开口说了一句话。
“一切的答案都能在历史中找寻，即便是未来的迷思困惑，也能在历史中找寻最终的答案。”
看着一脸神圣的格洛斯，林封转头看了眼【大文豪】和【狮子头】。
“呐，这个就叫不明觉厉！”
“嗯？原台词不过应该是‘这个就叫专业’吗？”
“合理的变化运用嘛。”
格洛斯：“……”不是很懂你们在说什么。
干咳一声，格洛斯无视林封三人的插科打诨，继续说道：
“在对比了九舟十二城的相关建造文献以及一些野史杂记以后，我发现了几件很有意思的事。”
“相传，九舟十二城的核心地基所用的材料都经受某种力量洗礼的，具体是什么力量不得而知，有人说是那些灭世灾祸的余韵，有人说是天人的恩泽，也有人说是某种更加纯粹的负面力量。”
“众说纷纭，不一而足…但，肯定不同寻常。”
“而这些主导这些神异的源头，就是天人！”
说着，格洛斯看了林封三人一眼，“说，天人有什么目的！”
“我…这，我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