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功了？”</p>
顾寒咋舌。</p>
“是成功了。”</p>
千夜点点头，“只是他并未做到一化百，一化千那种地步，只是将自己分成了七个而已！”</p>
“这也很了不起了。”</p>
“可不是么。”</p>
千夜感慨，“七个自己，修为虽然各自都下降了一些，可同时修炼，速度就是原本的七倍，你说说，这该有多可怕！”</p>
“的确可怕！”</p>
顾寒深以为然。</p>
七煞真君不提。</p>
单是他认识的那些人。</p>
七个千夜。</p>
七个云剑生。</p>
七个傅胖子……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特别是最后一个，堪称骇人听闻！</p>
“后来呢？”</p>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p>
“后来？”</p>
千夜想了想，“没后来了！”</p>
“为什么？”</p>
“他太贪心了！”</p>
千夜嗤笑一声，“一下把自己变成了七个！虽然从根本来说，都是一个人，可那七煞真解，不同于身外化身，是七个独立的人，独立的意识，分开还好，若是合并，谁为主，谁为次？谁能甘愿舍弃自我，成全他人？”</p>
“就没有主意识吗？”</p>
“有个屁用！”</p>
千夜冷笑，“若是现在有个人跑过来跟你说，他是你顾寒的主意识，要融合你，追求大道，你同意吗？”</p>
“不会！”</p>
顾寒果断摇头。</p>
融合？</p>
砍死对方还差不多！</p>
自我都没了，追求更高境界还有个屁用！</p>
“所以么。”</p>
千夜唏嘘，“这就是个无解的问题！那七个七煞真君整日里打来打去，都想以自己为主，吞掉其余人！最后一战，七人更是同时出手，打得天昏地暗……具体死了几个不知道，反正那一战之后，七煞真君便再也没出现过，连那七煞真解，也再无人看到过了。”</p>
“当然了。”</p>
“就算看见，也没人去傻乎乎地去练，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p>
顾寒沉默不语。</p>
事到如今，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p>
灵涯……一定是有了某种际遇，得到了七煞真君的这些神通功法，所以他才会有那万化天魔身，才会有那将人修炼成大药的功法，而他手里……也一定有完整的七煞真解，大概率，他自己也修炼了！</p>
也在此时。</p>
冷雨疏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微白，“我好像……发现了师父的秘密！”</p>
“说说看。”</p>
顾寒不动声色。</p>
“先前。”</p>
冷雨疏分析道：“因为阿狗的事，师父曾让我警告过牧丰，显然，牧丰做的试验，触及到了他的隐秘……甚至禁忌！所以，牧丰这道不完整的神通，大概率跟师父有关！换而言之，这神通，应该是师父的！而且……他拥有的很可能是完整的神通！”</p>
“如果设想为真。”</p>
她盯着顾寒，面色愈发苍白，“那么……我眼中的师父，大家眼中的灵涯上人，很可能……根本不是完整的！”</p>
“换而言之。”</p>
“还有……还有另外一个灵涯上人！”</p>
顾寒沉默不语。</p>
他再一次为对方的聪明所震撼，竟然从蛛丝马迹中就推测出了真相。</p>
“看开点。”</p>
过来人千夜安慰道：“在她眼中，这世间其实只有两种人。”</p>
“哪两种？”</p>
“一种是她自己，一种是比她笨的人。”</p>
顾寒：……</p>
“不用设想。”</p>
他收起感慨，叹了口气，“九成以上的概率，就是真的！”</p>
“你……确定？”</p>
“确定！”</p>
顾寒点了点头，眼睛眯了眯，“而且，我大概……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