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踢不了球球妹妹，连药园子都懒得进了……呜呜呜……”</p>
阿傻仿若未觉。</p>
只是看着顾辞，眼中满是痛苦凄然。</p>
“你不是他……”</p>
“你和他有命运牵连，可你……不是他……”</p>
和当年的墨尘音一样。</p>
她偶然觉察到了顾辞的气机，将之误认成了顾寒，一路追到这里，却发现对方并非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p>
“你说的对。”</p>
顾辞幽幽一叹：“我的确不是他，我也成为不了他。”</p>
“你到底，是谁？”</p>
“……”</p>
顾辞突然沉默。</p>
“还记得吗？”</p>
片刻之后，他才轻声道：“当年出现在东荒的那个，杨影？”</p>
杨影？</p>
众人听得又是一愣，杨影是谁？</p>
他们不少人对顾寒也算了解，知道他的朋友里有个叫杨易的，暗暗猜测二人之间的关系。</p>
“杨大哥……”</p>
阿傻喃喃自语，顾辞的话，掀开了她尘封记忆的一角。</p>
同样的。</p>
也唯有她明白顾辞话里的深意。</p>
杨影，杨易。</p>
顾辞，顾寒。</p>
……</p>
“原来。”</p>
“曾经的那个杨影，也是你。”</p>
虚寂某处。</p>
重明看了杨易一眼，眼中满是感慨复杂之色。</p>
重回巅峰。</p>
它自然没了以往的浑噩，记性也变好了，曾经的一切种种，都被它记了起来，包括当年在东荒内发生的那些事。</p>
“在这片天地内。”</p>
“能想出这种别出心裁的修行办法，的确……让人惊艳。”</p>
杨易脸上却看不到任何被夸赞的欣喜。</p>
“跟这人比，差得太远。”</p>
感受着这道宛如实质，邪恶阴冷的不朽气机，他给出了一个很高，也很中肯的评价。</p>
对方很强！</p>
强到只需要一击，便能杀死现在的他无数次！</p>
“不朽者，自然强。”</p>
重明却似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叹道：“更何况，在不朽者中，这人的实力也属巅峰之列！”</p>
沉默半瞬。</p>
杨易又问道：“这世间，真有不朽者？”</p>
“有。”</p>
重明点头：“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多！”</p>
“从哪来的？”</p>
“自然是外面。”</p>
它目光幽幽，抬头看向上空，一语双关道：“因为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这句话，从来都不是空谈。”</p>
杨易再次沉默。</p>
三千大世界，乃是大混沌的传说，他都隐隐听过。</p>
在这片天地。</p>
不朽只是个传说，从来没有人能真正触及过，便是如曾经的云剑生，如他……早已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可距离真正的不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p>
可在另外的世界。</p>
不朽者不说多如牛毛，可也并非是难以企及的梦想。</p>
“不必妄自菲薄。”</p>
重明似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慰道：“在下界强证不朽，本就困难重重，更何况这片天地又很特殊，曾经受过损伤……若是易地而处，他们这些人，远远达不到你和小云……”</p>
提及云剑生。</p>
它语气突然一顿。</p>
“怎么了？”</p>
杨易看了它一眼。</p>
“小云他……”</p>
重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不在神域，不在玄天剑宗，不在鸡爷知道的任何地方，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