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殷素娘这般说，许轻月便知此事有人不好多说。</p>
随即她便将下人丫鬟遣散。</p>
见下人们都出去了，殷素娘看向小欢意。</p>
小欢意注意到殷素娘目光，心中有些许不安，她想起了在胭脂水粉铺子里钟云萱所说的话。</p>
她不安地唤了一声：“娘亲...”</p>
殷素娘来到她身侧，摸了摸她的头发。</p>
或许该告诉小欢意她的身世了。</p>
哪怕现在不说，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小欢意也会心生疑虑。</p>
与其让她不安地问起，倒不如自己先与她说了。</p>
“小欢意，其实...我并非是你的亲生娘亲。”</p>
小欢意一听这话眼眶立马红了，摇着头道：“不是的，你是我娘亲，你是我娘亲！娘亲，你别不要我呜呜呜，我不是小野种呜呜呜...”</p>
殷素娘心疼将她揽进怀里，小欢意哭得很大声。</p>
殷素娘轻抚着她的后背：“小欢意，你听娘亲说。我虽然不是亲生娘亲，但是你可以一直将我当做你的娘亲。”</p>
小欢意抽噎得抬出小脑袋：“那我的亲生娘亲是谁？她是不要我了吗？”</p>
殷素娘哑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p>
小泠然柔声道：“我们不知道你的亲生娘亲是谁，你是我们在木盆中看到的。你的亲生娘亲并非不要你了，她也许是有什么苦衷，这才将你放在盆中。”</p>
“小欢意，若是你想去寻你的亲生娘亲，娘亲可能帮你...”</p>
不等殷素娘说完，小欢意便孩子气道：“我不要，她不要我了，我也不要她了。我只有你一个娘亲。”</p>
说罢小欢意可怜兮兮地看着殷素娘：“娘亲，你别不要我，我不想变成小野种。”</p>
殷素娘安抚道：“娘亲不会不要你的，我们小欢意才不是小野种，别说别人瞎说。”</p>
小欢意抱着殷素娘的小手又紧了紧，刚得知自己身世的她，心中很是不安。</p>
殷素娘见状索性将她抱在了怀里。</p>
许轻月出声问道：“阿素姐姐，你何不等她年纪大些再说。”</p>
“方才过来时，发生了一些事，与其让小欢意瞎想，倒不如直接跟她说了。”</p>
许轻月关切问道：“路上发生了何事？”</p>
“我遇到了钟家的人。”</p>
“什么？！那他们可认出了你？”</p>
殷素娘摇摇头：“没有，是钟家的小辈。不过...”</p>
殷素娘顿了顿。</p>
许轻月问道：“不过什么？”</p>
“不过我让她回去跟王秀珠说，我回来了。”</p>
许轻月紧张地看向殷素娘：“阿素姐姐，你决定...要回去了吗？”</p>
“回去？我不会再回去了，不过，我娘的东西我得拿回来！”</p>
许轻月看着殷素娘，缓缓道：“阿素姐姐，方才这番话...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不可一世的钟家大小姐。”</p>
钟家大小姐？！自家娘亲竟然说钟家大小姐！那不就是当今丞相之女？</p>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p>
以至娘亲多年不归家。</p>
殷素娘不屑道：“这钟家大小姐的头衔，我从未稀罕过。他，不配做我爹！”</p>
“我明白的，所以你便改成了母姓。”</p>
小泠然好奇问道：“娘亲改成母姓，为何将名字也改了。”</p>
小泠然觉得还是素年更好听些。</p>
说起这个，殷素娘不由回想到了一些往事。</p>
“说起这个，还是因为你爹爹。那年我十六岁...”</p>
殷素娘陷入了回忆。</p>
......</p> 十八年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