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央冷笑一声,事情果真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你说我推他,那你解释一下,我这手莫不是狼牙棒做的?否则为何随便推了一下,就能将他推出那么多伤?”
“夫、夫人有妖法……”
“噗嗤。”华央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我若真有妖法,又存心害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再杀你灭口,反而要救他,甚至留下你指证我?”
晚冬慌得厉害,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伏在地上。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贼喊捉贼!你做这些,不过是早就算到自己会被指证,所以事先留下漏洞,好为自己辩驳!”
“不管怎么说,盛儿是在你院里受伤的,这件事便该由你负责!”
华央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再听他们把这几句话颠来倒去说个没完,示意竹沁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坐下不紧不慢道。
“我只说三点,其一,我与小公子并无冤仇,唯一一次接触便是那天他险些用弹弓打中我,后又出言辱骂,但他当时就被我身边的人打了回去,此事便也就了了,我没闲工夫跟一个孩子置气。”
“其二,侯爷会试在即,只要侯爷中试,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侯府的地位便会水涨船高,日子也能越来越好,我实在没必要在这时候做这种傻事。”
说到会试的时候,沈禄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低下头兀自琢磨着什么。
“其三,也是最简单的一点,小公子的伤虽然看着重,但大多是皮肉伤,他年纪小,恢复得很快,要不了两三日便能醒过来,事发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是何人伤了他,等他醒来一问不就清楚了?”
华央边说边打量着沈禄和沈老夫人的神色:“你们是连这两三日都等不了,还是根本就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只想找我的麻烦?”
话说到这里,沈老夫人自然是早已察觉这件事有蹊跷,只是她好不容易找到个由头寻华央的晦气,又岂能轻易放过?
“即便一切如你所说,可是你倒是解释解释,人在你院子里好端端的,突然怎么就炸了?”
“是呵,怎么突然就炸了呢?”华央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晚冬和洛云湄。
自从她开始反驳,洛云湄便一直低垂着头,尤其是方才她说梁才盛两三天就能醒来的时候,洛云湄骤然慌了一下,显然是心虚了。
“既然所有人都说不出缘由来,那便等吧,等小公子醒来亲自解释。”
“你……”沈老夫人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正要破口大骂,却被沈禄拦了下来。
会试在即,主考官章大人与洛衡关系匪浅,而洛衡又一向最听洛华央的话,不管怎样,一切都要等会试结束再说!
“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那我们便再等这三两日,在盛儿醒来之前,所有与此事有关之人,都决不能离开侯府半步。等盛儿醒了亲自指认,到时候不管是谁害的他,本侯都定不饶恕!”
洛云湄低垂着眉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晚冬则是被这一吓,瘫软在地上几乎起不来身,得亏有其他下人架着才晃晃悠悠出了祠堂。
华央临行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老夫人和沈禄一眼。
“小公子是最清楚事情真相的人,真凶必然不希望他醒来,老夫人和侯爷这几日可得把人看住了。”
沈老夫人和沈禄闻言一愣,惊出一身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