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程夜鹰暗道不好，但表面仍然没有任何表情，故作惊讶道：
“在宗门内，我与莫师叔平日鲜有来往，不知道师尊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屋子内的紫霄冷哼了一声：
“夜鹰，若我的调查没错，你在入门之前，有十三年，是莫以亭带你的吧。”
程夜鹰内心咯噔了一下。
看来，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回师尊，是。”
程夜鹰没有隐瞒，直接回答。
他虽然谈不上有多了解紫霄，但既然对方都将这话说出来了，自然是有所依仗，既然如此，隐瞒，又有什么用呢？
紫霄爽朗的笑了一声：
“你倒是诚实，不打算辩解，或者解释一下吗？”
“解释？徒儿在入门前，确实是被莫师叔带过一段时间，但也只是图个温饱，不知师尊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你不怕？”
“怕？为何要怕？”
这下，紫霄直接从屋子内，走了出来，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伟岸。
他看着程夜鹰，缓缓开口：
“在这御兽宗，世人皆闻莫色变，生怕跟这莫以亭有什么关联，反而你，却大方承认与他的关系，难道就不怕引发其他人不满？”
程夜鹰双手抱拳，朝着紫霄鞠了一躬，不卑不亢说道：
“师尊，莫师叔在我进门之前，对我有养育之恩，而入门以后，便少有交往。他人的意见，对我并没有影响。”
紫霄突然厉喝道：
“那我的意见呢？”
程夜鹰没有立刻回答紫霄的问题，而是将问题重新抛回给了他。
“不知师尊，对徒儿是否有过怀疑？”
程夜鹰知道，既然紫霄让自己过来，肯定不是单纯为了这莫以亭跟自己的关系，若所料不错，紫霄早就知道二者的关系，只是一直没有戳破。
今夜戳破，必然有他的道理。
“怀疑？自然是有的。”
“怀疑徒儿与莫师叔的关系？”
“没错，我甚至怀疑，你，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细作。”
程夜鹰苦笑一声：
“既然师尊怀疑徒儿，那请师尊赐死！”
这一声“赐死”，让紫霄万万没想到，这程夜鹰会以死明志。
紫霄自然不会因为程夜鹰的一句话就放下对他的怀疑，但赐死，确实也不至于。
“赐死？我何时说要赐死了？”
程夜鹰松了一口气，满眼感激的看着紫霄，问到：
“师尊，那？”
紫霄捋着胡须，笑道：
“虽然莫以亭在宗门内声名狼藉，但若与他有关的人或事都要赐死，那这御兽宗，还要不要了？”
“在整个御兽宗，既然你与莫以亭关系还算不错，那你便帮我打听一物。”
“来了。”
程夜鹰暗道，这才是紫霄让自己今晚来的目的。
“不知师尊，想要打听何物？”
“五毒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