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罗丹卿，那模样，妥妥的小狗看主人的眼神。
罗丹卿收敛了所有的心思，只淡淡开口问他：“我飞升消失后，你是不是杀害了很多人？”
景湛的表情一愣，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了一些蝼蚁来斥责自己。
当初她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想要杀他！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很痛很痛。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对你的心？”他轻声问道。
在她消失在斗玄大陆后，他到处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只想让所有人都给她陪葬而已！
其实他内心还有一个隐隐的期待，期待她能像之前那样，出来阻止他。
起码他还能再见她一面！
可是他几乎杀光了斗玄大陆的所有人，人人都生活在惊恐和仇恨之下，可师父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他就知道，师父已经离开了这块大陆，彻底离开了他！
“你不会是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原谅我吧？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
她已经杀了自己一次，不会还想再杀第二次吧。
景湛眼里有伤心和委屈，还有一点点气愤。此刻专注地看着一个人，带着天真和可怜兮兮的味道。
他只是想像当初有人欺负他时，师父教训那些人一样，教训一下这些蝼蚁而已。
罗丹卿攥紧了手，指甲掐到手掌心中，缓和着自己的心痛。
面对他委屈巴巴的眼神，她丝毫不为所动，眼底满是失望：“你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她质问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你知道吗？你亲手杀了那么多人，不仅毁了我们整个宗门，还毁了整个大陆！”
从何冠辰口中，她得知了所有事情，才知道眼前自己这个表面温顺的徒弟，背地里有多么疯批。
景湛冷笑着反问：“是又怎么样。”
他恶狠狠瞪了何冠辰一样，师父早已离开了斗玄大陆，这些事情肯定都是这个老匹夫说的。看来自己当初还是太心软了，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
何冠辰被他一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立马又开始狂跳不止。
景湛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梗着脖子道：“反正我没错！”
那些人欺辱他就算了，还背地里说师父坏话。有的还想在背后搞小动作害师父，就因为师父选择了他，没选择那些没用的废物！
如果师父没有选择帮助那些人，没有和他决裂，如果她乖乖地陪在他身边，像从前一样疼爱他、夸赞他，他也不会被逼成这样！
那些人的死，都是因为师父！
听到他嘴里这些离谱的话，罗丹卿被气笑了。
她冷漠地看着他，景湛眼里重新蓄满了光，刚想笑着说什么，罗丹卿就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把所有人都打蒙了。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她会突然打人，而且景湛竟然也没躲。
景湛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
他并不生气师父打自己，只是很伤心！
“这一巴掌，彻底断了我们师徒最后的情分。”
她冷淡地说出这句话，目光直视前方，一个眼神也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