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长叹一口气，挥手斥出‘天地玄黄玲珑塔’隔绝天地。</p>
二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帝江先开口：“前辈，怎么沦落至此。”</p>
“小帝江，我开始有点后悔没有抹去你的灵识了。”灵清开口，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p>
“哈哈哈，前辈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帝江大笑。</p>
“你又怎么知道，现在来不及呢？”灵清语气突然一变，杀气四溢，紧紧的锁定帝江。</p>
“前辈，您但凡现在有能力，我都没法与您坐在这里聊天。”感受着灵清突然爆发的杀机，帝江半点不慌，只是淡淡开口。</p>
灵清沉默，帝江说的是对的，此刻他的修为甚至还不如眼前的帝江，若是帝江突然发难，或许能逃掉，可自己的身份恐怕也将暴露了。</p>
一但身份暴露，死期也就到了，自己所谋终究还是失败了。</p>
灵清收敛一身杀意，开口道：“小帝江，你想干什么？</p>
帝江沉默，随后站起身来，走到灵清身旁，深深作揖：“还请前辈，放过巫族。”</p>
灵清再次沉默。</p>
“我虽不知道前辈，在谋划些什么，但是我能确定前辈的谋划必然与巫族有关，否则前辈也大可不必转生后将灵识记忆留存于巫族。”</p>
“帝江道友！”</p>
灵清抬头目光看向帝江，却又穿透帝江仿佛看向了某种未知，此刻他的称呼从小帝江已经转变成了帝江道友，说明灵清此刻算是真的认同了帝江，不再将他看做一枚随意操纵丢弃的棋子。</p>
“你可曾想过，什么是洪荒，什么是道？”</p>
“......”</p>
“洪荒从来就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游戏，有着自己的规则。即使是曾经的我，依旧逃脱不了规则。鸿钧成圣是定数，巫妖量劫更是定数，背后从来都不是我在谋划。”</p>
“前辈！这......这巫妖量劫是......是什么？”帝江面容陡然一变，双手止不住的颤抖。</p>
别的不知道，但是量劫二字，整个洪荒就没有不恐惧的存在。</p>
灵清目光扫过帝江，语气确实宛如亘古传来，那般苍凉：“洪荒天地共有九劫，一曰开天，二曰龙汉，三曰道魔，四曰巫妖，五曰.........”</p>
听完灵清的话语，帝江此刻早已不复当初的身材，一屁股坐倒在地，嘴中不断念叨着：“怎么会，怎么会......”</p>
看着帝江此刻的神情，灵清也只能无力的叹气，与他相比，眼前的帝江才只是听说这些秘闻。而他却亲身经历了四十八次，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无能为力。</p>
那份心情，那份无力感，每每想来都侵蚀着灵清的道心。</p>
“小帝江！大势不可逆，可小势可改！敖青成圣摆在面前就是最好的答卷。”</p>
听到这话，帝江眼中再次闪现出了一丝希望的光华，连忙起身：“还请前辈教我，救我巫族。”</p>
灵清转身，看向帝江，问了一个问题：“如果让你选，你是选择牺牲祖巫救巫族，还是牺牲巫族救祖巫？”</p>
帝江闻言，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