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喜欢的小女子,在这样的情景下特意问他意见,司九宴感觉到心中的欢喜在跳动。
这是把他当成家人来问了吧。
“如此愚蠢之人,留在这飞云巷,倒是可怜了,本督倒觉得,谢府那老夫人一向口口声声念着她谢府有后,看来也甚是想念自己的孙子孙女。既这样,就将这一院子的人,都送去谢府,本督准许他们阖家团聚。”
司九宴笑笑说着,言词之间不见半点凶狠,反而温和的很。
可偏偏他一字一句的“本督”,令得苏软云与青婆子大变了脸色!
青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磕得砰砰作响,亡魂皆冒:“督主饶命,贱奴老眼昏花,没认得出督主,对督主多有冒犯,督主饶了贱奴这一条狗命吧!”
青婆子悔死了,恨不得将自己打晕过去。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眼前这男子眼熟,原来是司督主……关于司九宴,青婆子是在很多年前无意中见过一次的。
可谁知时间一长,这就记不太清了。
要是早记起来,青婆子哪还敢一直在司九宴面前站着?
也早就跪了罢!
“什么,你说他是谁?他是司九宴?他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阉人?”苏软云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叫出声。
楚曦宁马上去看司九宴,见他脸色瞬间沉凝,咄咄戾气布满眼底,楚曦宁也同样沉了下来,一步上前,抬脚踹在苏软云腿间,苏软云不防,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楚曦宁寒声道:“司督主虽身有残疾,但也是正经为皇上做事的正经朝臣!你一个青楼外室,也敢对司督主不敬?看来,这两年中谢丰岚也没教你什么有用的东西。你这张嘴,既不会说话,那就别说了罢!”
司九宴是陪着她来了飞云巷,但外面自有护卫跟着。
萧一站在门外,听着楚曦宁如此厉喝着,心头顿时跟着一跳,啧了声:“长公主似乎是在维护咱家督主?”
褚白也听着了,很是不解:“可公主殿下一向不是恼极了督主吗?”
自那洞房之夜后,两人的关系那是非常差的。
“谁知道呢。女人心,海底针,你听听这字字句句都在维护督主,难道是长公主终于开了窍,晓得了督主的好。”
萧一摸着下巴咂摸着,褚白正要开口,院子里已然唤着:“既是谢府的女人,自然不能落了你这条漏网之鱼。来呀,将这院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押去谢府,听侯处置。”
褚白带人冲了进去。
黑鹰卫便是世间百姓眼中如阎罗一般的森森爪牙,尤其是督司府养出的黑鹰卫,更是只听司九宴一人之令。
司九宴令下,褚白上前扭了苏软云的双臂,将她押跪在地上,目中无半分怜香惜玉:“见过寻死的,没见过你这样寻死的,脑袋借来的,这么着急还。”
苏软云在刚刚喊了那一声“阉人”之后,就已悔青了肠子,可眼下纵是知道惹了大乱子,可依然仗着有谢丰岚护着,也仗着怀有身孕,而挣扎着:“你们敢动我?我是谢世子的女人,我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儿子,是谢府的嫡长孙,你们动了我,谢世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萧一呵了声,眼底掠过讥笑。
下一秒,一记手刀落在她颈后,苏软云软倒下去,萧一素冷着脸:“带走!”
转眼看向自家督主,便见司督主唇边带笑,正在问询楚曦宁:“公主是在维护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