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打了。
楚曦宁不由面露悲戚,咬唇说道:“公公,麻烦公公请执刑公公高抬贵手,别真的伤了太子殿下。公公,我这里有些首饰,还请公公拿去打点。”
楚曦宁慌乱的将头上的首饰全部摘下来,一股脑递过去:“麻烦公公了。”
李玉推脱不敢要……司督主喜欢的女人,又是公主之身,他哪里敢托大?
只是弯腰说道:“公主放心,老奴自会关照。”
他话落要走,楚曦宁追过去,将首饰全部给他,然后飞快转身,向着宫外而去。
若不是因为她,太子也不会受那五十臀杖。
那是她一母同胞的皇弟,她如何能见死不救?
宫门外,停着司九宴的马车。
他嚣张,诡谲,杀人如麻,又极是张扬!
他的马车之华贵,是连宫中皇后都比不上的。
马车内燃着檀香,装着书柜,甚至是暖炉。
脚下又有虎皮地毯,还有休息的小榻,以及软软的靠枕。
旁侧设了储物格,每一格小抽屉拉开,里面都是不重样的零食,糕点,糖果等。
长鱼静坐进去,惊叹出声:“阿宴,你这也太奢侈了,连马车都这么舒适,这得花多少银子?”
提起银子,就想到司九宴借走他的三千两,立马又道:“你这么有钱,还要借我的,阿宴,你该不会是想着,只借不还吧?”
司九宴品茶,茶是凉的,他似是未觉,依然一口一口浅浅尝着。
目光冷沉,修长的手指更是泛着冷意,一眼便知,他心情不好,更不好惹。
萧一与谭焘在外,两人紧盯着宫门口,期盼着那人快点出现。
“本督并非无赖,怎会只借不还?”
司九宴淡淡一声,如金玉相击,声音既冷又寒,像是身处地府的阎罗,在冷声夺命。
长鱼静顿时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问:行行行,好好好,不就是三千两银子?不要了行吧!
“督主,公主出来了。”
紧盯宫门口的萧一及时出声,司九宴捏了茶盏,一口将凉茶灌入喉咙,淡声道,“停在这里不动,还等什么?本督是没给你脑子,不会赶车?”
啊这!
督主你吃醋归吃醋,别乱发脾气啊!
萧一张了张嘴,没敢多言,连忙道:“属下知罪。”
跟不出声的谭焘看一眼,无声张口:快走。
楚曦宁走出宫门,便看到司九宴的马车,正停在不远,她心中欢喜,连忙快步过去。
还没等近前,马鞭甩起在半空,萧一快速看她一眼:“驾!”
马车开动,与她擦身而过。
“司……”
她刚刚张口,风掀起车帘,露出里面男人精致而冷白的脸。
这一瞬,她呆住,又陡然间发现:她与他,隔山,又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