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与谢丰睿相会,你与他密谋,我都清楚。那包药,你也藏好久了吧,今天,我也把它带来了。”
司九宴说,萧一把药包拿上。
鲁川动了动唇,想到什么,他往人群里看去,百姓后面的大街上,有人赶着马车,急匆匆而来,是梅县令到了。
“殿下,有线索了。”
皇上与皇后的尸骨下落,有线索了。
司九宴坐直了身子,看一眼鲁川:“你去。”
等得鲁川离开,司九宴看一眼天气,再看向楚曦宁,把刚刚做好的暗箱给她:“我跟你玩一个游戏。”
他指指眼前暗箱:“里面,有所有人的姓名字条,每一个上面,都是杀字!”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司九宴做事,总不能如同楚恭之辈,把坏事做绝。所以,我给你五次机会。这里面,有五张字条,是空白的。”
“看清楚了,他们的生命,都在你一念之间。你抓到写着死的,那刀斧手立刻手起刀落。”
“你抓到空白的,那么,可凭你意愿,救下一人。”
“五次机会,阿宁可要抓住了。”
司九宴轻声说着,楚曦宁不止没有松口气,反而更绝望了:“可是,这刑场之上,数百人之多……”
“那就看他们的命了!”
司九宴打断她,转向程肃正,“程大人,开始吧!”
“午时三刻到!”
程肃正一声响,转向楚曦宁,“楚小姐,请抓第一张。”
楚曦宁不想抓,可不抓不行。
她颤着手伸出去,没想到,第一张就抓了写有“楚恭”字样的字条。
她眼前一黑,刚要把字条撕个粉碎,司九宴已经轻飘飘夺过字条,念:“楚恭,杀!”
“不要!”
楚曦宁哭叫着求他,拼命磕头,“我求你,不要杀我爹!我求你放了他!”
司九宴轻笑:“你看清楚了,之前想要杀你的人,也是你的好父亲。现在,他真要死了,你却又舍不得了。楚曦宁,你跟我说说,为何不能杀?”
楚曦宁哭得不行:“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
这理由很好。
可司九宴不想听。
他沉了脸:“可我的父亲,却是死于他手。对我来说,他该死!”
视线看出去,看向楚恭那满头的血污,以及身下已经结了冰的污物,他勾唇,目光冰冷:“杀!”
刀斧手领命。
一刀砍下去,楚恭惨叫。
楚曦宁软倒在地:“爹爹!”
两刀砍下去,楚恭身子晃了晃,还有半口气。
楚曦宁眼前似是蒙了一层血雾,她张口吐出鲜血:“不……”
三刀砍下去,楚恭人头落地。
楚曦宁眼前出现在了许多乱乱的画面,还有好多血,好多人头,以及那冲天的大火……她承受不住这些,跟着一头栽倒。
司九宴反应极快,伸手将她捞起,脸色微变:“阿静!”
长鱼静晃身而至,嘀嘀咕咕:“就知道你放不下,装那么厉害,也就骗骗鬼……”
他手搭了楚曦宁脉腕,忽的愣住:“哥,她,她怀孕了。”
懵了。
明明前几天还没有怀孕,今天,这就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