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怔住：“嗯？”
江霁寒转开视线，随后从甜品盘里拿了一块小面包，慢条斯理地撕开外面的包装纸，声音不急不缓，“正因为她说的是假的，所以我们才更需要给这些骗子，一个惩罚，不是么？”
苏灵问：“就像是对那个王少一样吗？”
“不一样。”
江霁寒撕了一小块小面包，递到苏灵的嘴边，见苏灵低头，乖巧地张嘴吃走，才慢悠悠地补充道：“王大刚是初犯，可以从轻发落。但是苏悦，是数罪并罚。”
他就像是个公正的审判者一样，看着苏灵，嘴唇一张一合：
“得要让她——”
苏灵瞳孔一缩，伸出手来捂住江霁寒的嘴。
“不要说。”苏灵说：“不要说这些话，容易犯下口孽。”
江霁寒眼帘垂下，目光看着苏灵的手腕骨。
苏灵：“你只要点头，别说那些话，我就放下手。”
“……”
“点头。”
苏灵强调，眉心微拢，定定地盯着江霁寒，眼神里含着催促。
江霁寒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苏灵掌心的温度和身上带着的，淡淡的，和沐浴露一样的味道传入鼻息。
动作很轻。
紧接着，他又缓缓地呼出来。
苏灵跟被江霁寒呼出的气烫到了一样，连忙缩回手，缩回了，又立即再度伸出，重新捂住江霁寒的嘴。
苏灵像模像样地威胁：“不许呼吸，不许吹气，不许作弊，只许点头，否则我就不放手了！”
江霁寒眸光动了动。
苏灵见江霁寒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灵光一闪，问：“听到没？”
江霁寒眸底掠过一丝笑意，然后顺着苏灵的意思，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苏灵松了口气，放开手，“你既然点头了，就是答应我了，这种话不要再说了，现在，还有以后。”
江霁寒唇角还勾着：“为什么？”
“因为这很重要。”苏灵十分严肃，“你会越来越好，不应该被其他所影响。”
“江霁寒，你的命格，非常、非常、非常好。”
江霁寒眼睫抖了下，他从苏灵身上听说过他身上的紫气旺盛，命格好还是他第一次听，但想来意思也是差不多，他顺口一问：“那你呢？”
苏灵没想到江霁寒还会反问，一时被问住。
苏灵眨了下眼。
江霁寒则是挑了下眉。
苏灵含糊其辞：“还、还行吧。”
不对。
江霁寒皱眉，还要往下问，就见苏灵“唔”了一声，一边拿起筷子一边说：“我饿了，江霁寒，吃饭吧，好不好？”
苏灵反常地逃避问题。
江霁寒伸出手，抓住了苏灵的手腕，苏灵手中的筷子再次掉在地上，只是这次没有人去管它。
江霁寒目光锁在苏灵的身上，一字一顿问：“你的，命格，什么问题？”
苏灵还想蒙混过关：“没——”
“苏灵。”江霁寒沉声，“我也不喜欢别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