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席的目光顺着南煦指着的方向看去。</p>
那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他面前。</p>
穆席惊讶得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眨眨眼。</p>
他看看南煦手里的照片，又看看莫莫。</p>
仿佛看到鬼一般，喉咙被堵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p>
南煦指尖捻着衣角，轻声道：“可以聊聊了吗？”</p>
莫莫目光平静地扫过南煦，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穆席身上。</p>
她点点头，反手关上门。</p>
“走吧。”莫莫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去，手里还提着保温袋。</p>
南煦眸光微闪，询问的目光落在穆席身上。</p>
穆席已经被吓得合不拢嘴了。</p>
南煦按住他的下巴，手往上抬，强行将穆席的嘴合上。</p>
“说话。”南煦压低声音，冷冷道。</p>
穆席难以言喻的目光落在莫莫的背影上，面容扭曲又不得不承认，“和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p>
南煦呼吸一滞，没心情听穆席后面的话。</p>
他大跨步跟上莫莫。</p>
嘴角绷成一条直线，隐隐有上扬的趋势，但又带着苦涩的意味。</p>
好消息是莫莫真的还活着，坏消息是她不肯认他。</p>
心脏毫无规律地跳动，在寂静的走廊，如同擂鼓喧天。</p>
莫莫走进电梯，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南煦，如同以往无数次般，等待着他走近。</p>
南煦鼻尖涌上一股酸涩，眼眶发热，脚下步子加快。</p>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他抬手挡住。</p>
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p>
南煦压着哭腔，哀怨的声音响起，“宝宝为什么不等我？”</p>
南煦的声音坚定又委屈。</p>
莫莫心下了然，他现在能笃定她是谁了，不再是之前模棱两可的猜测与臆想。</p>
莫莫抿抿唇，瞥了眼电梯门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p>
轻声催促，“快点进来。”</p>
南煦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垂下眼眸，缓步走进电梯。</p>
南煦这个危险因素被解除，医院再次恢复正常秩序。</p>
只是周遭见到南煦的人，依旧忍不住窃窃私语后迅速远离他。</p>
南煦似乎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现象，然而莫莫敏锐地察觉到了。</p>
尤其是在拿药窗口，明明排了长长的队伍。</p>
她一过去，前面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开一条路。</p>
莫莫抿抿唇，仰头望着身边人。</p>
在别人眼里凶神恶煞的疯子，偏偏红着眼眶，一脸委屈地盯着她。</p>
她轻叹了口气，在医院拿了药就往外走。</p>
南煦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p>
出租房。</p>
莫莫将手里的保温盒放进水池，瞥了眼台面上已经冷掉的饭菜。</p>
身后的南煦紧紧扒拉着门框，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p>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p>
莫莫眉心一皱，将饭菜放进微波炉又热了一次。</p>
叮！</p>
微波炉响了，饭菜热好了。</p>
南煦殷勤地上前，将饭菜端了出来。</p>
莫莫瞥了眼阳台破碎的门，感受着客厅呼呼刮进来的冷风。</p>
“进房间吧。”她开了卧室门，将房内的小桌子打开，示意南煦将碗放在上面。</p>
莫莫坐在床边，南煦无措地站在她身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