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没注意到他的异常。</p>
她以为哄好了南煦，拿起包转身离开。</p>
门板渐渐合上。</p>
她拿起手机，给房东打了电话，找了工人下午去出租房换阳台的门。</p>
南煦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门板合上。</p>
直到莫莫的身影消失，她也没有回过头。</p>
南煦泄气般垂下肩颈。</p>
他站在阳台，看着楼下熟悉的身影远去，直到消失在住院大楼。</p>
南煦打开手机，面无表情地给穆席打了个电话。</p>
“啧，真是祖宗，怎么就想起我了。”穆席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对面响起。</p>
南煦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声音冷冷的，“查一下当年她的死亡证明。”</p>
“啧，理智回笼了？”穆席讽刺出声，“等你想起来，我都要查完了。”</p>
“嗯。”南煦木然地垂下眼帘，“所以查到了吗？”</p>
穆席喉间一滞，悻悻道：“还没呢。”</p>
他就是用夸张的手法说了一嘴而已，这人怎么这么上纲上线？</p>
烦人。</p>
“嗯。”南煦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情绪。</p>
“她回医院了，找人看着她。”南煦垂下眸子，盯着阳台碎裂的玻璃，声音清冷。</p>
穆席顿了一瞬，许久没有回应。</p>
疑惑的声音传到南煦耳畔，“怎么个看着法？盯着她有没有做些伤害你的事？”</p>
南煦嘴角一抽，默然片刻，“不是。”</p>
“别让她跑了就行。”</p>
穆席翻了个白眼，“就这？还需要派我们的人专门看着？”</p>
“嗯。”南煦难得话多了一点，仔细解释，“要时刻看着她，她要是不见了或者受伤了，我把你扔到边境线上，等着野兽把你分尸。”</p>
穆席浑身胆寒，“知道了，疯子。”</p>
“嗯。”南煦挂了电话，没再理会穆席后面的谩骂。</p>
医院里。</p>
“姐姐的嘴……”温新漆黑的眸子定定地黏在莫莫身上。</p>
温新盯着莫莫红肿的唇瓣，心里升腾起不好的想法。</p>
莫莫下意识抬手挡住，声音带着些不自然，“怎么了？”</p>
温新睫羽微颤，随即垂下眼帘，摇了摇头，“没事。”</p>
莫莫抿着唇，下意识眼神闪躲地往方糖的方向走去。</p>
“姐姐是不是在医院看到南煦了？”温新合上电脑，黑眸里闪过一丝无措。</p>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莫莫嘴上的红肿代表着什么，他又不是不清楚。</p>
正主出现了，他这个替身会被换下来了吗？</p>
莫莫握着方糖的小手，脸上的温和凝滞片刻，轻声道：“嗯。”</p>
沉重的呼吸在莫莫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姐姐……你不会跟着南煦走吧？”</p>
“走？”方糖脸上露出一丝抗拒，“妈咪要走吗？”</p>
“妈咪要去哪里啊？”方糖噘着嘴，整个人挂在莫莫身上，“可不可以把糖糖也带上啊？”</p>
莫莫搂紧方糖，斥责地瞪了一眼温新，“怎么在糖糖面前说这些？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会离开的。”</p>
“这几年一直都在各个国家游荡，现在糖糖必须上学了，好不容易在a国定下来，还要去哪里？”</p>
温新心神不宁地觑了莫莫一眼，视线落在那泛着不正常殷红的唇瓣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