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立刻搬走好不好？”</p>
“不想我离你这么近，我就远一点好不好？”</p>
南煦顿了顿，语气弱了不少，眼眸微颤，轻柔的吻落在她嘴角，轻柔道：“也别太远了。”</p>
在莫莫的沉寂下，他如同倒豆子般，仔细数着自己的罪行，祈求她的原谅。</p>
南煦仔细观察着莫莫的神情。</p>
她依旧紧闭双眸，没有理会他。</p>
南煦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给自己一个解释，“太远了的话，宝宝过来不方便。”</p>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莫莫蓦地睁开双眸。</p>
一向平静无波的眼底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p>
隐约还能看见血丝和水汽。</p>
莫莫莹亮的双眸直直撞进他的视线，让他霎时呆愣住，“宝宝……”</p>
莫莫眨眨眼，没有理会他。</p>
白皙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背，快速拉着他的手至眼下。</p>
衣袖被拉开，动作不算轻柔，但也没伤着他。</p>
白色纱布映入她的眼帘，上面隐隐透着一丝血迹。</p>
莫莫呼吸一滞，浑身僵硬在原地。</p>
猜想被证实，她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出什么行为。</p>
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p>
连南煦抽回手都没心思制止。</p>
南煦漆黑的瞳孔快速震颤，原本护着她小脸的双手恨不得离她远远的。</p>
他使劲扯着衣袖，盖住左手腕上的纱布。</p>
那里因为他之前病发，伤口崩开了，正丝丝缕缕渗着血丝。</p>
他甚至能通过衣服感受到手腕上黏腻的濡湿。</p>
南煦呼吸愈发急促。</p>
他害怕被莫莫发现自己的病情。</p>
他害怕她像其他人一样，认为自己是疯子，是精神病。</p>
也不愿意在她脸上看到嫌弃害怕的表情。</p>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再次如同海啸般翻涌。</p>
身体残余的抽搐愈发明显，似乎有再次发作的嫌疑。</p>
莫莫抬眼，敏锐地察觉到他呼吸的紊乱。</p>
视线在他身上游移，甚至能看见他从指尖开始的抽搐。</p>
莫莫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两步，张开手。</p>
南煦却意外地往后退了退，离她更远了些。</p>
只是他那颤抖的身躯远不如莫莫正常的状态下灵活。</p>
他只往后退了一步，就被莫莫抓住衣袖。</p>
南煦胸口多出来一个毛绒绒的脑袋。</p>
有些凌乱的发丝，调皮地在他下颌舞蹈。</p>
痒痒的，弄得他呆愣在原地不敢动。</p>
莫莫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埋在他胸前。</p>
不给他逃跑的机会。</p>
小手轻轻拍在他颤抖的后背，嘴里念叨着，“好了好了……没事了。”</p>
她哄人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p>
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话，语气也僵硬得不行。</p>
偏偏对南煦而言，十分受用。</p>
南煦颤抖的身躯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没之前那么急促。</p>
只是身子依旧僵硬无比，双手紧紧贴在大腿两侧，不敢动弹。</p>
莫莫眼眶的热意一直不退，她闭上眼，任性地在南煦胸前衣服上狠狠擦了擦。</p>
接着，她抬起头，盯着南煦，“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