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她长大。”
徐慕南愣了下，收回视线，把手抽走，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谢驭礼扶额，笑出了声，肩膀在抖：“真可爱。”
江致影觉得这人有点变态。
洗手间里，徐慕南洗了把脸，把脸上的妆也洗掉了，脸蛋不知是搓红的还是别的原因。她抬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感觉里面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脑海里还在重复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我在等她长大。
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觉得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只是在演戏。
因为谢驭礼在场，他想保护她，所以就随口说了那句话。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想通后，她冷静了下来，打开包包，拿出口红想补妆，手机这时响了。
是短信。
她放下口红，拿起手机查看。
谢驭风：【吓到你了，抱歉。】
她在想要不要回复时，又来了一条。
谢驭风：【我在外面等你。】
外面？
洗手间外面？
徐慕南收好手机，口红不补了，抽了两张纸，擦掉脸上的水珠，包包背好，再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踩着平底鞋走出去。
门外，男人站得笔直，看到她出来，他走上前，声音温柔得问：“没事吧？”
徐慕南摇摇头：“没事。”
他抬起右手手肘：“回去吗？”
“嗯，”她搭上他的手臂。
驾车回去的路上，谢驭风问她饿不饿？
他们在宴会上没有吃东西。
徐慕南摸了摸肚子：“有点。”
附近有餐厅，谢驭风选了一家专门吃粥了。
这家店很小众，只做粥。
谢驭风点了一份二人份的招牌梅干菜粥。
服务员先上了一些前菜。
店里没什么人，背影音乐是一首没听过的民谣，声量刚刚好。
氛围也刚刚好。
“怎么样？”徐慕南问，“有没有看出什么？”
谢驭风把过好热水的筷子跟碗先放她面前：“嗯，”他说，“那个人看起来挺蠢的。”
徐慕南：“……”
她有点懵，他解释，手上的动作没停：“典型的纨绔子弟，我相信即便我不出手，他也能把自己送上绝路。”
确实是如此，谢驭礼上一世就直接将自己送下地狱了。
徐慕南忍不住给她竖大拇指：“厉害。”
他失笑，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萝卜糕，继续说：“慕南，你希望我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还有得选？
让他死的方式有很多种，是这个意思吗？
“你有多少种方式？”
“不是，”他摇摇头，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喜欢见不得人的手段，那我就光明正大来做这件事。”
徐慕南的眼睛亮了起来：“谢老师，你好厉害啊。”不对，她突然问，“你也会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这么高风亮节、怀瑾握瑜。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那种哪怕被冤枉了也只会使用正规手段还自己清白的男人。
谢驭风抿了口茶水，不烫，刚好，他给她倒了一杯：“会。”他神色变得紧张，还有点小心翼翼，好像在坦白自己的罪行，“慕南，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正直不阿，我也有邪恶的一面。”
他用了邪恶这个词。
徐慕南很认真得想了想，想象不出来他邪恶的样子。
“你会怕吗？”他忽然问，“会怕我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不怕。”
他如释重负：“好。”
徐慕南回答刚才的问题：“只要你安全，用什么方式对付那个男人都可以，我也会一起做。”
好像只要是他，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