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山洞』么？”</p>
听到山洞两个字，电话那头沉默了稍许，也传来了打火机点火的声音。</p>
王欢的声音变得略有些沙哑：</p>
“谁跟你说的山洞？”</p>
“刘秃头？”</p>
宁秋水也没有否认。</p>
“他是跟我讲过关于山洞的事……”</p>
王欢闻言，原本有些凝重的声音又变得轻快了些：</p>
“嗨……那老东西就是个神经病，整天神神叨叨的，每天捣鼓他那些破玩意儿，他说的话你听听就行了，别当真。”</p>
宁秋水拐入了一个光线阴暗的小巷，在里面吞云吐雾。</p>
“不，你误会了……我之所以决定去山洞，是因为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跟刘秃头没关系。”</p>
王欢这一次沉默了很长时间，不知不觉，嘴里的香烟已经抽完了，他将烟头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熄，然后将安全通道的门背后锁链直接拉上，也不管地面阶梯有灰尘，一屁股坐在了旁边。</p>
“方便细说吗？”</p>
宁秋水那头给了一个十分含蓄的回答：</p>
“怎么说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p>
听到这个回答，王欢笑了起来。</p>
“挺有使命感。”</p>
“嗯……我好好考虑一下，晚点我再打电话给你。”</p>
宁秋水点了点头。</p>
“行。”</p>
挂断电话之后，他吐出了嘴里最后一口烟，顺手将烟头在墙壁上一划，红色的火星便熄灭了。</p>
随着宁秋水两根手指一松，这根烟头便掉落在了下方的垃圾桶里。</p>
离开了巷弄，宁秋水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潮之中……</p>
…</p>
挂断了电话。</p>
王欢盯着漆黑手机屏幕中的自己，目光有些出神，许久之后，他回了神，给另一个人打去了电话。</p>
“喂，衣总……嗯，我们在等的『钥匙』好像出现了。”</p>
“你确定？”</p>
王欢用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但还是非常平静地回答道：</p>
“或许吧，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我想试试。”</p>
『洗衣机』似乎听出了王欢言谈之中的沉重，问道：</p>
“你要怎么试？”</p>
王欢：</p>
“跟他去一趟『山洞』。”</p>
『洗衣机』眉头一皱。</p>
“刘秃头又在神神叨叨了？”</p>
王欢解释道：</p>
“不，不……这一次跟刘秃头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他没说谎，他应该没有说谎……”</p>
『洗衣机』：</p>
“那个地方的危险性很高，去了多半就……你想清楚了？”</p>
王欢在楼道里深吸了一口气。</p>
“想清楚了。”</p>
“如果我这次没回来，或者……你记得把愚公小队的队长位置交替一下。”</p>
电话的那一头安静了很长时间，才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嗯』。</p>
挂断电话，王欢似乎有些紧张，原地跳了跳，自顾自地说道：</p>
“最终计划……终于要开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