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一只大黄狗以极具优势的体型压倒了江河厌,对着他狂吠。
江河厌没有预料到林栖会对他不敬,而且还真的有只狗,等他反应过来根本就来不及闪躲。
“别光吼,你倒是咬他啊”
林栖在识海里催促着。
“不要,他好臭,而且我又不是真的狗!”
系统表示抗议,被当只狗使唤已经很侮辱它的统格了。
江河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连忙抽出佩剑朝狗砍去。
不知道是因为过于害怕还是实力不过关,就连林栖这个外行都能看出他剑术毫无章法,提着剑就乱砍。
系统一口咬住把剑甩到一边,然后对他穷追不舍。
林栖远远看去,对着他大喊“下次别路过了,内有恶犬再来还咬你!”
极天宗弟子,练气世家江家之子江河厌被狗追了二里地的消息不胫而走。
随便一个路人在路上看到他都要在背后蛐蛐几句。
“就是他,一只小小的狗都奈何不了,真是丢人呐。”
“极天宗弟子实力败落至此,宗门不幸,疑似衰败啊。”
林栖发觉自从在门口挂了个‘内有恶犬’的标识牌,整个院子都清净多了。
“小师妹”
江瑾年从身后出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二师姐”
林栖仰头笑眯眯地望着她。
“……多谢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江瑾年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落寞。
林栖皱了皱眉,她还是喜欢二师姐明媚自信的样子。
“怎么会,当初要是没有二师姐你的一饭之恩和好意收留,我现在要么饿死要么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二师姐你还能凭一己之力造就那么厉害的武器。在我心里二师姐就是世上最厉害最好的人。”
这回林栖没忽悠人,要是没那几口饭她连爬上登云梯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来到上界加入玄云宗了。
所以啊,她冒着闯祸的风险都要给二师姐出气。
“二师姐,你放心,再有人敢来找麻烦别说放狗了我都上去咬他。”
江瑾年成功被她逗笑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小师妹哪能让你亲自动手,下次就照你说的拿炮轰他!”
顾奕之等人远远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样子,道“看吧,我就说我们的安慰多余了。”
“师兄师姐,师弟小师妹,我赢了!”
陆淮遥兴冲冲地跑进来,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
“你什么时候去比赛了?”
鹤归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
陆淮遥宛若雷劈愣在原地,一脸受伤。
“掌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我……”
“不是……”
鹤归想要解释,但一想自己以前好像就从没管过这事,都是往各宗门一圈溜达问候,吃吃免费的灵茶灵果过个一两天就直接带人回宗的。
这回还是因为有林栖他下来多看了两眼,其他比试什么的也没关注过啊。
“行了,别贫了,你跟谁比的,怎么赢的?”
顾奕之出来主持大局。
“额……不知道,还没看到人呢。”
“那你怎么赢的!”
林栖和江瑾年同款震惊开口。
“嘿嘿,对手没来就算认输,我不就赢了嘛”
各宗门对大比都极度重视,对手缺席的情况也只在玄云宗陆淮遥因为意外迟到的情况下出现过。
这次的确令人意外。
但运气也是真好无痛挺进决赛。
玄云宗集体进入决赛圈,多么骇人听闻的消息啊。
不少人开始怀疑是这次宗门大比集体水平降低了,毕竟以前次次他们都没过初赛。
不过到了决赛就不同了,不论你是丹修器修还是剑修,集体混战,丹修对上剑修的完虐场面也不是不可能出现。
比的就是实力和运气,倘若真的至暗时刻到来魔族入侵可没人公平地管你修什么。
有人期待玄云宗是否还能继续好运下去。
赌场里的赌局开始翻新,那些第一场因为林栖胜利而输得惨不忍睹的赌徒们又作了重新的考量。
“押无妄宗云祁”
“押极天宗洛景承”
“可放心吧,押这两人包赢的,谁不知道他们都是一招制敌,甚至前面那个连剑都没拔出来。”
“有道理,那我也得押点。”
“押林栖”
一道突兀且不和谐的声音就这么在吵嚷的人群中响起了。
现场安静了几秒,众人低头看到个小姑娘单手叉腰一手提着鼓鼓朗朗的灵袋表情不可一世,看着欠欠的。
这谁家败家玩意,灵石多了没地方使了吧,拿这来挥霍。
“小妹妹,还是押云祁和洛景承稳妥些。”
“她不是第一场也赢了吗?凭什么不押她?”
“……是赢了,但毕竟只是个练气能上榜就不错了赌她输的倒不少,况且她对手都说了是她使用了非正常手段,赢得不光彩。”
“什么?!”
林栖气急败坏,没想到手下败将就是这么宣传她的,果然还是低估了人心险恶。
当初就该直接打碎了他的牙,戳他喉管让他再也说不了话!
现在看来林栖的赔率依旧稳坐第一,跟云祁洛景承铭牌面前满满当当的灵石相比就十分惨淡。
神话依旧是神话,笑话永远是笑话。
“我不!我还就押林栖了,全部灵石!”
林栖一手把一袋子灵石全部拍在了桌上,这可是她的全部身家了。
她不能保准自己能赢,本来只是押一点夺回些气势,这一晃荡,头脑一热就押上了全部身家。
气势的确唬人,只是代价有些大。
那就只能背水一战了。
“补药啊,宿主!”
系统才一会没看着,一回来就看到宿主干了这事。
“咱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你知道钱意味着什么吗?要是输了,咱就倾家荡产了,饿死街头了啊,背水一战,咱能赢吗!”
林栖被系统吵吵得头疼,没功夫回应它,跟赌坊签下契约认真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用自己的灵石押自己说出去多……像个笑话。
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下,林栖自信的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