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万茗和沈雪弦坐到了帮厨对面。
“姓名。” 万茗问道。
“方棋。” 帮厨低声答道。
“年龄。”
“28岁。”
“昨天下午，天成中学食堂，你是否有帮忙准备晚餐食材？”
“是。”
“食堂两位大厨说让你帮忙泡发木耳，是不是？”
“是。”
“你为什么要故意长时间泡发木耳，使学生们集体食物中毒？”
“我不是故意的，太忙了，忘记了泡发时间。”
万茗眼神犀利地看向方棋，“真的不是故意的吗？据我们调查，你是半个月前才进入食堂做帮厨的工作，且当天下午只有你一个人处理食材。
事发后，你也跟着学生们一起去了医院，但是相比学生们的症状，你的状况要好不止一点。警方介入调查后，你迅速办理了出院，还带着行李离开你入职登记的住址。这一切都不是故意的，都是巧合吗？”
方棋低头沉默不语。
“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抓到你吗？” 沈雪弦在一旁说道。
方棋抬头看向沈雪弦，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把你做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沈雪弦看着他继续说道。
“你也去了医院，应该看到学生们的样子了吧。你觉得他们应该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吗？”
方棋的表情有些松动，但还是欲言又止。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从食堂搜集到的证据已经足够起诉你的了，包庇你的人也要为他的包庇行为负责。但是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自己坦白和被迫坦白的结果还是有差的。” 万茗冷声说道。
“我能见见他吗？” 方棋沉默良久，抬头问道。
“对不起，原则上不允许。” 万茗实话实说。
“是我对不起他。如果我坦白交代，对他会不会有好处？” 方棋问道。
“说实话，你坦不坦白，都无关他的包庇行为，但是会影响你的量刑。”
“呵，原来是这样。这个傻子。” 方棋苦笑着红了眼睛。
“我坦白。半个月前，我在路上被人撞到，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句话：我知道你缺钱，打这个电话，我可以帮你。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那时孤儿院的一个小弟弟生病，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钱做手术。
孤儿院孩子多，政府扶持的力度有限，不能完全摊付手术费，我工作攒了几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也不够，正是缺钱的时候。
看到那张纸条，我原本想扔掉。但要扔的那一刻还是揣到了口袋里，鬼使神差地按照号码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告诉我，只要我进入天成中学食堂帮他办一件事，他就会打20万给我。” 方棋面对着万茗和沈雪弦二人坐直身体，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