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伸手扒拉着,任东从身后踹了他一脚,任父一个狗吃屎整张脸撞在沙发上,疼得他立刻叫唤起来。他也没找任东算账,急忙扒出茶叶盒立刻打?开盒子?,空空如?也。
任父把?铁皮茶叶盒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作响的声音,立刻变脸:“钱呢?”
“没有。”任东冷冷回答。
被任父偷过钱后,任东的钱早就不藏在家里了。
“儿子?,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最近手气?有点?背,欠多了到处都?有人追着我打?。”任父扑上去,搭上任东的手,语气?恳求,声泪俱下。
他演得还挺像样,可?惜任东被骗太多次。任东猛地甩开他的手,伸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话语简短:
“没有。”
任父再次猛扑了上去,按住他的脖颈使劲收紧手里的力气?,一嘴的白酒气?烘到跟前,一双利眼瞪直:“家里不是低保户吗?我都?算好了这几天就是发钱的日?子?,你他妈不会拿我的救命钱自己?花了吧。”
任父一边用脚踢他一边骂咧咧,语气?凶狠:“你给不给我?给不给?啊!”
任东冷着一张脸,他眼睛的情绪冷冰冰的,透着一股麻木,脖子?被人捆着,他费力躬下头?,一脚猛地踹他的脚,任父吃痛松手,他单手拦住任父的腰,一把?将人掀翻在地。
任父摔得四仰八叉,任东准备把?他踹出门,哪知他爬起来抄起一把?板凳就要砸向任东骂道:“给钱。”
每次任东跟他打?架都?占优势,任父都?怕他,但一旦喝了酒,任父就跟丧失了理智一般,自己?流血见伤不怕痛,死命地跟人打?架。
任父能活到今天没被人打?死,任东都?怀疑是个奇迹。
任父跟个疯狗一样跟任东干仗,抄起桌上的东西砸向墙壁,又哗啦啦掉在地上,任东只能边还手边避着他。
屋子?里被任父闹得不可?开交,任东想拿桌上的绳子?将任父掣肘住给扔出去,哪知任东不慎踩中了地上的玻璃碎片,脚下一滑直愣地坐在地上,脚踝扎到玻璃传来钻心的疼。
他背抵着墙壁挣扎着起来,“啪”地一声,有人急急地推开门,任东看过去,是一脸惊惶的徐西桐。
“出去。”任东盯着她,渊黑的眼睛透着浓烈的戾气?。
他的眼神冷得好像徐西桐是个陌生人。
但徐西桐一点?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