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杂乱地脚步声和呵斥声充斥着整个走廊。
“程总，我们都是被你连累的，你可得想想办法呀。”
“网上说的那些事可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都是你做的，现在这个烂摊子你也得收拾，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就是，您给个痛快话啊。实在不行我们直接把股份卖了，起码能保底……”
程鹏远被股东们团团围住，听到他们推卸责任，甚至要卖掉股份，程鹏远头上的血管一根根鼓起，大声呵斥，“你们……都给我住嘴！”
股东们互相看了眼，没再吭声。
程鹏远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冷笑着继续说：“成意集团有今天离不开在座所有人的努力，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就算是卖了股份，也照样会被问责，谁也跑不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程鹏远深呼气，“公司危难时刻，大家应该同心协力，有人脉的找人脉，有钱的掏钱，这点事，还用我说？还是说各位想把我推出去顶包？”
“呵，别想了，我要是倒了，成意就彻底玩完了，各位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股东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
“也只能这样了。”
股东们终于散去，程鹏远胸膛快速扩张收缩，双手猛地用力掀了办公桌，电脑文件哗啦啦掉了一地。
这他还不解气，拎起椅子把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弄得一片狼藉，才微微舒了口气，“来人，把办公室收拾一下，叫辆车，我要回老宅。”
——
晚上明寒受邀和关珏一起吃饭，中途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爷爷。”
“今天的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明寒看了关珏一眼，“我也不清楚，但不管是谁做的，程家倒台都已经成了定局，明家的心腹大患马上就要被铲除了，我小姑姑的仇也终于报了。”
“爷爷，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改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庆祝一番，我请客。”
电话挂断，明寒松了口气，看关珏不动如山的样子，有些郁闷，“关大老板，您可真淡定，做成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都不激动。”
关珏抬眸，“谁说我不激动？我可太激动了。”
明寒：“……”您但凡做个表情，我就信了。
这么面无表情的“激动”，也亏关珏能说得出来。
“行，我算是彻底服了。”
关珏扬眉，“哦。”
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