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昂点了点头，目光冷静下来，声音平静却坚定：“我知道，局势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女帝若真的出兵，我们也只能应战。
不过，此战若起，我们不仅要守住边关，更要尽可能减少损失，不能让无辜的百姓因我们而受害！”
张衡拱手道：“将军所言极是。
属下愿为将军分忧，随时听候调遣！”
白子昂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他将目光投向方天豪，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天豪，今日你心中不平，我能理解。
但你要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争权夺利，而是保家卫国。
只要这片边疆一天不破，我们便不能乱了阵脚！”
方天豪重重一抱拳，低声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谨守本分，再不妄言！”
白子昂点头，转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边关与中原交界处轻轻滑动，沉吟片刻后说道：“张衡，这几日你要安排探子多加留意大乾境内的动向，尤其是通往边关的几条官道上，若有大批军马调动，必须第一时间汇报！”
张衡立即应道：“将军放心，属下已在沿途布置了眼线，一有动静，定会及时禀报！”
白子昂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又转向方天豪，吩咐道：“天豪，你也要加强边境的防务，蛮族那边绝不可掉以轻心。
虽说他们眼下动作不大，但正因为他们表面上按兵不动，才越发显得可疑！”
方天豪抱拳道：“末将明白，定会加紧巡查，绝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白子昂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
营帐内的气氛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会议结束后，众将领纷纷告退，只剩下白子昂一人站在大帐内。
他抬头望向帐外那黯淡的夜空，星光稀疏，寒风呼啸而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冷意。
他知道，这场对决无法避免，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的心中没有后悔，只有一种深沉的责任感，那是对边关百姓的承诺，对手下将士的承诺，也是对自己一生戎马生涯的承诺。
翌日清晨，营地内依旧如常运作，士兵们依旧在操练，百姓们也在边关集市上忙碌地交易着生活所需。
白子昂一如既往地巡视营地，亲自查看各处防务的布置，尽可能地将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妥当。
正当他巡视到边境哨岗时，忽然有一个探子从远处匆匆赶来，满头大汗，脸上带着几分紧张。
他急忙抱拳行礼，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探子来报，南方官道上有大批军马调动，似乎是朝廷的兵马！”
白子昂眉头一皱，冷静地问道：“有多少人马？他们行进速度如何？”
探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说道：“回将军话，暂时不清楚确切兵力，但初步估计，至少有五万之众。
行进速度极快，已向边关逼近！”
白子昂闻言，面色微沉，沉声说道：“继续派探子打探，务必弄清楚对方的意图和兵力分布，不得有误！”
探子连忙应道：“属下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