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女儿发病的时候。
沈栀意把好不容易等来的心脏拿走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
然后,我们的女儿死了。
更绝望的是,我得了癌症。
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白月光的儿子。
直到结婚纪念日当天,她才说:“我们明天去接女儿回来吧。”
她不知道,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女儿了。
就连我,她马上也就见不到了。
……
在医院的负一层,我拨通沈栀意的电话。
那边率先传来她不耐的声音。
“不是都说了,我今天会晚点回去,你不用一直打电话。”
手上拿着的两张纸忽然变得千斤重,原本有很多想说的话,最后却化成了一句。
“栀意,我和女儿在医院,你现在能过来吗?”
提到女儿,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你陪着她就行,我现在走不开,做完检查你就带她去玩,我答应给她带礼物了。”
“我现在有点忙,晚上回去再说。”
“等……”
话还没出口,耳边传出忙音,我维持这个动作许久,直到电梯又送下来了一个人。
我最后在看了一眼手中的单子,一张是我被确诊了胃癌的报告单。
而另一张证明上面写着,我女儿好不容易等来的心脏被人花高价截走。
受益人的名字,是沈栀意白月光的儿子。
而我们的女儿,这次意外发病,没能救回来,她的生命永远的停在了六岁。
我转身进了停尸房,初初苍白的躺在那里,安静的跟睡着了一样。
可不应该这样的,我的初初不应该这么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