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赵牧乘坐着马车独自一人前往左中郎将府。
赵牧的出现，令白山心中惶恐万分，尤其是赶上昨夜中尉府发生大事之后……
但！白山极尽可能的表露着平静，不让赵牧察觉到有任何异样。
“公子殿下请上座。”
白山恭迎着赵牧坐在了主位上，自己则恭身站于一旁。
曾几何时，赵牧还是冠军侯、当今大秦廷尉，可现如今摇身一变，在此诸多荣冠下，成为了大秦嫡长子！
除始皇帝以外，朝中文武大臣都给三分薄面。
更别说白山现在，心中有鬼！！！
“下官惶恐，不知公子突然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啊？”白山蹑声颤问道。
赵牧双目如炬，紧盯着白山。
空气中无形笼罩上一股压抑的氛围，好似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
却是猛然间，赵牧轻笑道：“白大人不必如此拘谨，我这次前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只是例行公办，询问一些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白大人，请坐吧！”
赵牧面颊上突然露出的笑容，非但没有让白山轻松半分，反而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但！白山不敢说，赵牧笑，他也陪着笑！
“多谢公子殿下。”
白山坐于一侧，拱手说道：“公子请问，只要下官知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最好！”
赵牧冷笑一声，豁然起身质问道：“本公子且问你！昨夜扶苏遇刺，你身在何处！”
骤然而起的转折令白山猝不及防，本能的跟着站起身来，颤声说道：“回，回公子，当时下官正在书房中练字。”
“哦？！是吗？”
“可是为何本公子却是听说，早在扶苏赶往中尉常烈府邸前，有人曾秘密见过百越余孽。”
“并暴露扶苏踪迹，派出杀手！只是不知谋害大秦始皇公子，是何等罪名啊？”
赵牧语如冷锋，直指白山内心深处。
面对赵牧慑人心魄的目光寒芒，白山不敢与之直视。
“公子所问，下……下官不知啊！还请公子明示。”
白山拱手站于赵牧身前，鬓角间隐隐有冷汗滴落，黔首等待着。
“好一个不知！那今日，本公子就好好跟你说一说！”
“当时，左中郎将白山一身黑衣，于黄昏之际从府邸后门溜出，赶往咸阳城外密林内泄密！”
“令大秦公子扶苏险些遇害身亡，早在此事之前，曾与百越太子合谋，欲加害本公子……”
中厅内，赵牧将当日之景、对话，悉数不落的诉说出来，好似当时他就在现场一般。
若不是白山熟悉百越太子的话，恐怕都会认为赵牧便是百越太子！
“你……你怎么知道！”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牧冷笑着坐在主位上，戏谑的望着白山。
时已至此，白山已无话可辩解。
这一刻，白山撕下了伪装，双眼尽显杀意的望着赵牧，冷声说道：“不错！既然你已知晓前因后果，竟还敢只身前来这里？”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呵呵~”
赵牧轻蔑的笑了一声，说道：“你当然想要杀我，自当初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无时无刻不想要杀我！”
“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与百越太子的目的是什么？” “而他为何明知道当年你也参与了屠杀百越一事，偏偏没有对你动手？”